童星月的家住在海滨小城,她一直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在那里,她认识了纪华秋和言明阳,三个人一同成长,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一场化工厂爆炸案,改变了三个人的人生走向,分离六年后,童星月与故人相继重逢,纪华秋对她展开了追求,而她却屡次求助于言明阳……...
二零零七年二月,离除夕还有一周不到的时间。
这天下午,邻居张蕙兰提着一篮自己灌的香肠,走进了童家的四合院。
自从童涛失明后,丢了学校的工作,曾经补习的学生大多也不来了,只有她的儿子张小天还经常来向童涛讨教学习,受了不少益处。张蕙兰的丈夫常年在省城打工,她独自带着儿子读书,最拿手的是煮饭烧菜,她见童涛眼睛不便,经常以面包、面条、煮鸡蛋之类的充饥,便经常在自家饭菜做好后,用饭盒盛一份送来。几次一送,童涛和她说,每天送一餐即可,每月付她伙食费300元,否则就不教张小天功课了,张蕙兰只好同意,但死活要求伙食费减半。
这天她来时,童涛在天井里刚洗好一堆衣服,正要晾晒,张蕙兰眼一瞅那晾衣架,道:“童老师啊,衣服先别晾,咱们把这些香肠挂上去晒晒,今年这香肠是我自己灌的,香的不得了!”
童涛当即将洗好的衣服放回盆里,走过来笑着道:“谢谢张姐,没想到我这瞎子这么有口福。”
张蕙兰一边将香肠挂上架子,一边问道:“闺女快回来了吧?”
童涛道:“是啊,我想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乱七八糟的闺女回来看见不高兴,哪天你路过东园菜场旁的刘老二家,请他上门来一趟。”
“是该收拾一下,闺女大啦,说不定啥时就带个男朋友回来了,我明天买菜时就给你说!”
次日中午,刘老二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货车上门来了。
童涛道:“劳烦你进屋帮我看着收拾吧。”
刘老二叼着一根烟,佝偻着身子,说话嗓门很大,“你就不怕我给你家金的银的全弄走。”
童涛苦笑道:“金的银的你要能看见,尽管拿走。”
“我胡扯的,我知道你家没这些,能多给我一些破铜烂铁就不错了,还是你闺女好,天天给我挖宝贝来。”刘老二一面说着一面进了右手边的厨房。
童涛一愣,紧跟到后面问:“我闺女给你挖什么宝贝?”
刘老二咧嘴笑道:“也不是金的银的,就是铜啊铁啊,她每次都能找来好几斤,这些年从我这里苦了不少钱。”
“不少钱是多少钱?”
“大概,嗯,两三千块钱有的。”
他继续在各屋里转悠,翻找着有用的废品,童涛却快步摸到书房里,拿出一本书来递给刘老二。
“你帮我看看,这本书的作者是谁?”
“咋叫我看书?我不识字啊。”刘老二眯着眼睛瞧了瞧,“好像叫什么……什么马一鸟啊。”
“真是,人咋取个动物名。”他口里还在嘟囔着,旁边的童涛已经彻底惊呆了。
这天晚上九点,童星月回到寝室,只觉得筋疲力尽,刚想洗个澡放松一下,寝室的电话响了,接起来是童涛。
“你去哪了?我打了五六个电话都找不到你。”
童星月冷不防地吓一跳,“怎么了爸?发生什么事?”
“我听你室友说,你跑出去打工了?”
“没有没有,我刚从图书馆回来,一直在看书。”她连忙澄清。
“星月。”童涛唤她名字,然后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没想到,你会这样骗爸爸。”
“我没有——”她还想解释,却被童涛打断了。
“你听着,你的任务是好好完成学业,其他任何事情不要想,生活费我会打给你。爸爸不会再写任何东西了,不会再让你受苦。”
童星月大惊,来不及细说,电话就挂了,瞬间,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她赶紧抬手擦,不想被其他人发现。
何晨蓉坐在上铺吹头发,却看出了她的异常。
“童星月,你哭了?”她关了吹风机探出脑袋问。
“没有啊,我准备洗澡。”她背对着何晨蓉,打开衣柜拿干净衣服。
几天后,她买了一些河清市的特色鱼圆,坐火车回了海晏县。踏进家门之前,一路都是胆战心惊,准备了一大堆道歉的说辞,可真进了家门,看见父亲坐在天井里,面前放着一只火盆,里面全是她当初藏起来的书稿时,登时心就慌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童涛戴着他的墨镜,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抬手将一盒火柴递给她。
她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急退两步,摆着手道:“不行不行,这些书稿都是您的心血,您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让它们面世。”
“那我更要烧掉了。”童涛淡淡地道。
“嚓——”
他划亮了第一根火柴,将火焰丢进盆里,接着划第二根、第三根……
盆里的火越来越旺,燃烧的书稿慢慢飞了出来。
“星月,这个世界太残酷,你是个学生,做好你该做的事。”童涛的声音几乎是破碎的,“是爸爸对不起你。”说完就起身,迈着微微蹒跚的步子,往卧房去了。
童星月一*坐到地上,望着那些白纸黑字在火焰中随风漂浮、旋转在空中,逐渐化作灰烬,不禁哭得泪眼模糊。
除夕这天,张蕙兰的丈夫回来了,她热情地邀请童家父女一起吃年夜饭,童星月决定自己下厨,谢绝了邀请。当晚,她做了一盘肉沫蒸蛋,一碗青菜鱼圆汤,切了两个苹果,和父亲面对面坐下来吃。
“爸爸,这鱼圆是河清最有名的一家店手工做的,您吃吃看,很好吃。”
她连续夹了三个送到童涛碗里。
童涛又夹了回来,“那你多吃一点。”
“我经常吃,这就是带给您吃的。”
童涛便吃了一个,点点头,再也无话。童星月也不敢多说其他,只盼能够和和睦睦地度过这个年。
新学期开始后,童星月依旧每天去沫然咖啡店打工。却没想到,今年的工作量陡然激增了好几倍。原来是纪华秋搞的鬼,他几乎每天都会组织一帮学生来开讲座、办沙龙,咖啡点单一晚上都没断过,累得童星月手酸腿软,每天打工的那三个小时简直要变成超人。
有一次,她忙中出错,摔破了一只杯子,弯腰去捡时,又不小心划破了手。伤口很长,食指内面整个裂开了,她不得不离开柜台,去洗手间处理。
谁知纪华秋突然站在了她身后。
“你不会打算用水冲吧?”他懒懒地问。
“关你什么事。”
“你真是笨蛋,伤口要擦碘伏消毒,再用创可贴。”
“那你为什么要管一个笨蛋?你比笨蛋还笨?”
“懒得和你争,你在这别动。”
纪华秋像一阵风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捧着碘伏和创可贴回来,可童星月已不见踪影。问了其他店员,原来她请假提前走了。不禁觉得好没意思,将买回来的东西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从那以后,他没有再带着一帮人来胡闹了,只有他自己每天过来,点一杯咖啡,坐在正对柜台的位置,痴痴看着忙碌的童星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后,童星月主动走出了柜台,到他跟前来。
“你怎么不照顾我们生意了?”
“我怕你手忙脚乱,又伤着哪啊。”
“千万别这么想,前阵子你天天带人来,老板给我涨薪了,我现在一小时10块钱,我得对得起这份薪水。”
纪华秋摇了摇头,嘴里砸吧了两声,“我给你一小时100块钱,你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
“纪华秋!”她不禁蹙起眉头怒喝了一声。
纪华秋坦然地站起来,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俯身盯着她,“怎么别人给你钱就可以,偏偏我不行?”
童星月咬着牙,一跺脚走开了。这个问题似乎戳到了内心最隐秘的痛处,她不想回答也无法回答。
在一堂刑法课结束后,她远远地跟着江大同,一直跟着看见他走进了办公室,隔了片刻,她去敲门。进门以后,因为下面的谈话涉及到很多隐私,她锁上了门。
半小时后,她开门出来,眼圈红红的,不巧在办公区的过道里遇到了何晨蓉。何晨蓉充分发挥了她丰富的想象力,到第二天,风言风语就传遍了整个学校,所有学生都对她指指点点,就连教宪法的老师,都找机会和童星月单独谈话,讲了几年前的一名女生例子,那女生后来怀了某位教授的孩子,被原配逼着堕了胎,又被学校开除,暗示她回头是岸,不要重蹈覆辙。
童星月认为清者自清,并没有把这些谣言放在心里,她心中只记得自己对父亲说过的话,她说过的她一定要做到,咬定这个目标去努力,其他任何事都不在乎。然而,有些人却忍不了这些污言秽语。
一天中午,童星月正在食堂排队打饭,突然有只手拉起她就走,她扭头一看是纪华秋。
“你拉我干嘛?”她想要挣脱。
纪华秋转过脸来看着她,“我请你出去吃。”
“我不去。”
“那就站在这儿,让别人瞅着吧。”他手上握得更紧。
童星月一看周围学生果然都盯着这里,两颊变得又红又烫,只好低下头随他去。
却听身后何晨蓉甜甜的声音传来,“秋哥,你去哪儿?”
纪华秋头也不回地说:“没你事,别跟来。”
何晨蓉脸色一僵,难堪极了,果然没有跟来。
走出食堂大楼,纪华秋的跑车就停在楼前空地上,车身是哑光黑色,线条灵动流畅,透出满满的高级感。就算童星月不懂车,也能感觉出昂贵。纪华秋给她开车门,按着肩膀坐进去,周围的学生们都驻足观望,投来欣羡的目光。
纪华秋发动引擎,踩下油门,强烈的推背感让毫无防备的童星月忍不住身子前倾,幸亏被纪华秋伸手扶住。她感到自己被捉弄了,气道:“你这坏家伙,你就是故意的!”
纪华秋看她生气的模样,满脸绯红,反而觉得快活死了,还想继续逗她,一面说“上了我的车就由不得你了”,一面猛踩油门,飞驰而去。
他们到了一家装潢考究的火锅店,纪华秋要了一个小包间,点了一桌子海鲜,道:“我记得你就爱吃这些,今天管你吃个够。”
童星月坐在他对面,用湿巾擦擦手,“难为你还记得。你现在应该很有钱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就自涮自吃起来。
纪华秋自己不忙着吃,帮她涮了两只扇贝,夹到她碗里,柔声笑道:“我都记得呢,从来没有忘。”
童星月听了这话,心中忽然“咯噔”一下,竟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是吗?可是你变了,和我记忆中完全不是一个人。”她淡淡地说。
纪华秋道:“不是变了,是我们长大了。”
“也许吧。”她应和着,继续吃菜。
吃了一会儿,纪华秋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你跟我说说,你那天去找院长干嘛了?”
“请教功课啊。”
“别骗我了,问功课干嘛关门?”
“风吹上的。”
“你还在骗我。”
童星月搁下筷子,板起脸来:“如果和你吃饭要像犯人一样被审问,那我现在就走。“
“好了好了。”纪华秋直接伸手揪了揪她的脸蛋,“不问了,一切交给我处理吧,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胡说八道一句。”
童星月不禁愣住了,心底涌起一阵细细的暖流。
两人回到校园时,只见操场上人声鼎沸,甚是热闹。路过的学生好几个都回头望着童星月,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笑意。
“他们干嘛都这样看我?”童星月奇道。
纪华秋清清嗓子,双手插在裤兜故作潇洒道:“因为我这个宇宙无敌的超级大帅哥走在你身旁啊。”
童星月听了这话,拿脚就踩他皮鞋,痛得他哇哇叫。
这时何晨蓉正要往操场赶,不经意地扭头瞥见他们,眼睛一亮,立即转了方向跑到他们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童星月,大事不好了,江晓鹏要为你跑一百圈。”
童星月一头雾水,茫然地问:“什么一百圈啊?”
何晨蓉举起手机,页面正好是学校论坛上的一则帖子,“江晓鹏在BBS发帖,说要跑一百圈向你表白,要你做他的女朋友。”
“什么?!”
童星月和纪华秋异口同声地说。
何晨蓉不禁怨嗔地瞥了一眼纪华秋。
三人急急地往操场赶,只见江晓鹏穿着一件红色长款无袖球衣,整个人像从水池里刚爬上来,满头满身大汗淋漓,围观的学生们都很亢奋,大声喊着加油、加油、加油!
当他停下时,正好就停在了童星月面前,红彤彤的脸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他弯腰扶着膝盖,一字一字吃力地说:“星月,做我女朋友吧。”
童星月完全不明白这个男孩怎么会有如此激烈的情感,早已惊呆了,什么也没说,就像兔子一样跑远了。
纪华秋却一直瞅着江晓鹏点头,似有赞叹之意。
江晓鹏不禁有些难为情。
他们既是高中同学,也是大学室友,一向关系甚笃,情同手足,可今见江晓鹏当众表白童星月,纪华秋心里忽然像打翻了醋坛子,十分不是滋味。江晓鹏只道自己追求未遂,被纪华秋看了笑话,便逞强道:“我不会放弃的”。
“随便你。”纪华秋耸耸肩,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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