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冲动,我可冷静了。”阮棠溪一笑,“倒是你们,现在愿意好好说话了?”“九、九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别、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守卫腿都软,生怕她手抖。一柄冰凉的利刃从颈后绕了上来,搭在守卫的脖颈上。他一动不敢动,声音都哆嗦,“九、九小姐,您、有话、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我不冲动,我可冷静了。”阮棠溪一笑,“倒是你们,现在愿意好好说话了?”“九、九...
一柄冰凉的利刃从颈后绕了上来,搭在守卫的脖颈上。
他一动不敢动,声音都哆嗦,“九、九小姐,您、有话、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我不冲动,我可冷静了。”阮棠溪一笑,“倒是你们,现在愿意好好说话了?”
“九、九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别、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守卫腿都软,生怕她手抖。
“现在,我问你们答,清楚了吗?”
“清、清楚了。”
“我弟弟在哪?”
“六爷带走了。”
“带去哪儿了?”
“我们不清楚。”守卫怕她不信,还再次强调道,“我们真的不清楚,六爷行踪也不用向我们报备啊。”
“最后一个问题,阮如馨呢?带我去找她。”阮棠溪冷冷道,并且不给守卫拒绝的机会,手中略略用力,刃口就在他脖颈上按出一道血痕。
*
“废物!都是废物!”
厢房里,阮如馨用力摔碎手中茶杯,“唐源是不是对那个贱人留手了?!九鞭家法刺鞭居然都没打死她!”
“小姐,别生气了。九鞭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她先前还被蛊了那么长时间,这次试炼她肯定废了。别想和您比!”随侍劝慰道。
“说得也是。”阮如馨心气儿顺了些,“你刚说,我爹把阮淮扣下了?”
“是的,这傻小子以为是咱们六爷罚他姐姐,忙不迭就过来求情了,但又藏不住情绪,言语之间就有些急躁,六爷就把他扣下了。”
“哼,跟他姐姐一样,不懂规矩。”阮如馨起身,“走吧,去看看,正好我来教教他,什么叫做规矩!”
随侍走在前头,正要为她开门。
阮如馨面色倏然一变,“当心!”
嘭一声!门四分五裂,随侍根本来不及躲避,啊一声就倒飞了出去。
“小、小姐,救命啊!”被阮棠溪挟持着的守卫抖抖索索地说道。
“阮棠溪?”阮如馨看清门外场景,怒问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守卫放了!你还想再吃一次家法?”
“这就不劳六姐操心了。”阮棠溪挑唇一笑,带着几分邪气,“听说六姐要去教我弟弟规矩?那正好六姐带个路吧。”
“你是在威胁我?”阮如馨冷道,“你以为挟持了守卫就能威胁我?我还不信了,你真敢在府里杀人不成!”
阮棠溪哂笑一声,“我当然知道守卫的命威胁不了你,也威胁不了六爷,所以我这不是找你来了么?”
“你什么意思?”阮如馨皱眉。
守卫喊了一声,“小姐小心!”
阮如馨迅速做出了反应,但还是不够快。这个贱人!究竟凭什么!吃了九鞭家法还能这么身法利索!
利刃落在她颈边时,阮如馨哪还能不知道阮棠溪的目的是什么。
她讽笑一声,“没用的,阮棠溪你别做梦了。你又不敢杀我,根本威胁不到我爹。”
“彼此彼此,难道六爷就敢杀我弟弟?但你最好祈祷你爹没有对小淮用什么私刑。否则,小淮哪里受了伤,我就会在你身上同样的位置开一道口子。”阮棠溪道。
阮如馨:“你敢!”
阮棠溪:“刀剑无眼啊六姐,别激我,我刚受完家法,手抖着呢。我有什么不敢的?了不起我再挨次家法呗,初一我都吃住了,还怕受不住十五?”
阮淮跪在书房外头的青石板地面上。
大冷天又才下过雨,青石板的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子,刺骨的寒气沁进骨头里,针扎似的疼。
阮淮双颊一道道被掌掴出来的红肿指痕。
他膝盖太疼了,忍不住身体发抖,但想到只要自已乖乖受罚,六爷就能给姐姐求情,让她不用受那么多家法。
阮淮就又咬咬牙忍住了。
阮棠溪过来时,就看到单薄的少年,跪在结冰的地上瑟瑟发抖。
“小淮!”阮棠溪唤了一声。
阮淮眼睛一亮,“姐姐!”
父亲战死,母亲柔弱。姐姐一直就是阮淮的主心骨,看到姐姐,他心都定了。膝盖好像也不那么疼了。
阮棠溪眼睛眯了眯,看到他脸颊的红肿,“谁打你了?”
阮淮瘪了瘪嘴,“六爷说我爹死得早没人教,太无礼。所以要给我点教训。”
书房的门开了,阮六爷走出来,看到阮棠溪正挟持着阮如馨,皱眉道,“阮九,你这是要翻天了?我不过是管教一下晚辈,怎么?还管不得了?”
阮棠溪:“六爷您还没当家主呢,就管这么宽?有这功夫,您不如好好管管自家闺女吧,省得她憋着劲儿到处害人。”
阮淮已经赶紧起身,一瘸一拐走到姐姐身旁。
阮棠溪看着弟弟颊上指痕,冷冷对阮如馨说道,“还记得我来之前怎么说的吧?小淮哪里受了伤,我就在你身上同样的位置开一道口子。”
阮如馨瞳孔骤缩,阮淮的伤,在脸上!
原本只是搭在她脖颈上的剑,已经抬了起来,剑身轻轻在阮如馨的脸上拍了拍,意思不言而喻。
“阮棠溪你敢——!”阮如馨喊道,“爹,救我!”
阮六爷:“阮九你——!”
但阮棠溪动作实在太快,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锋锐的剑刃,在阮如馨的脸上拉开两道口子。
“啊——!”阮如馨凄厉地叫出声来,“阮棠溪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阮棠溪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前世的经历让她该手狠的时候,绝不手软,铭记着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
她冷着脸,再在阮如馨膝盖后弯一踢。
阮如馨顿时跪了下去。
任谁也没有想到阮棠溪下手会这么果断凌厉,别说其他人了,就连阮淮都惊呆了。
阮棠溪声音冷淡道,“六爷压着库房不给我伤药,但给自已闺女应该挺舍得,六姐这点小伤想必不在话下。阮九这就先告辞了。”
话落,她将阮如馨往前一踢,再将阮淮拎到身后。
“站住!臭丫头真当我动不了你?我还不信我今天留不下你了!”阮六爷喝了一声,刚准备出手,却目光一顿,看清了那柄剑!
阮棠溪手里的剑看似平平无奇的古朴样式,但剑柄上却镌着家纹,和一个铁画银钩笔触大气的‘晟’字。
阮六爷:“玄晟剑怎么会在你手里?你居然拔出了玄晟剑?”
闻言,原本还表情狰狞的阮如馨猛地转头,这才注意到了阮棠溪手里的剑!
她厉声问道,“贱人!容世子的族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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