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时渊白开门的声音惊醒的,四目相对,莫名的情愫在空气流淌。宋卿咬着红唇看他:“时渊白,你…抱我进来的?”“创可贴也是你帮我贴的?”痛苦在瞳仁里震颤着。“时渊白,就算你不原谅我,总得让安安尝尝我的手艺吧。”“你们还没吃晚饭,你忍心饿着他?”“今天我第一次下厨,本想好好谈谈,没想到程子黔会来,还说那样的话。”“他说的不是真的!我从来没...
痛苦在瞳仁里震颤着。
“时渊白,就算你不原谅我,总得让安安尝尝我的手艺吧。”
“你们还没吃晚饭,你忍心饿着他?”
“今天我第一次下厨,本想好好谈谈,没想到程子黔会来,还说那样的话。”
“他说的不是真的!我从来没有逾矩……”
“吱呀”门打开,露出时渊白那张脸。
“…拿过来吧。”
他声线喑哑又破碎。
宋卿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美人儿,这会儿喜出望外,笑的露出贝齿,明眸皓睐,水眸漾出细碎的星星。
时渊白心尖儿一荡,下意识拧紧眉头。
宋卿忙把托盘递过去。
时渊白低头看了眼,卤肉切的薄薄,鸡蛋金黄鲜嫩,土豆片染了酱色亮晶晶,根本不像宋卿的手笔。
他扫向她。
宋卿瞬间紧张,拘谨的蜷了下手心。
这么一动,时渊白自然看清了她手上被油烫出来的水泡。
他的眸光闪了闪,接过托盘,一言不发的关上门。
房间内。
安安早就饿坏了,得到首肯后,提起汤匙就大快朵颐。
一吃就停不了了。
鸡蛋很嫩很香,土豆软糯咸香,卤肉也好吃,吃到一半察觉时渊白的目光,停下了。
安安不吃了,瘪起红润的小嘴儿,“爸爸,真的不让妈妈进屋?”
“外面可冷了,冻坏怎么办啊。”
虽然宋卿不亲近安安,安安还是很疼这个妈妈。
时渊白不说话了,程子黔的话一遍遍在大脑冲击,强烈的愤怒和屈辱让他攥紧拳头,指节凛白。
“吃完了乖乖去睡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必管。”
“哦!”
安安继续和饭菜斗争,吃完之后,时渊白随手拿起桌上的书,开始给小安安讲故事。
安安很快睡着,听着孩子均匀的呼吸声,时渊白维持原来的动作,很久没有动弹。
心口悉数是被背叛的痛。
因为那个心旌摇荡的吻生出的情愫,被他一点点压了下去。
-
宋卿蜷缩着身体靠在门板上,抱住膝盖取暖。
此时是春末夏初,虽然白天温度很高,早晚还是凉,宋卿脸颊贴着膝盖,不知不觉睡着了。
后来睡着睡着,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
等清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结婚照。
她穿着婚纱神情淡漠,脸上没有丁点笑意,倒是时渊白唇角微微翘起,眼角眉梢流淌着抹不去的温柔。
宋卿一惊。
这才发现这是她和时渊白的卧室,鸳鸯戏水的被子松软又温暖,怪不得梦里暖融融的。
突然指尖传来一抹尖锐的疼痛,低头一看,烫伤的位置,竟贴着个创可贴。
宋卿心中一烫,热乎乎的暖流传遍全身。
她是被时渊白开门的声音惊醒的,四目相对,莫名的情愫在空气流淌。
宋卿咬着红唇看他:“时渊白,你…抱我进来的?”
“创可贴也是你帮我贴的?”
她声音带着不可思议。
时渊白凉凉淡淡的看她一眼,别开了视线,径直准备离开。
“一会吃过早饭,我们去民政局。”时渊白冷冷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
宋卿刚想答应就回过神来,“我不去!”
“我不想离婚。”
宋卿跳下床,咬着唇,眼眶逼出一层泪花。
前世的记忆在顷刻间袭来。
直到和时渊白离婚,宋卿才知道,时渊白根本不是什么小白脸,他经商十分有天分。
今年是八二年,个体户还没完全开放。
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时渊白用手中微末的存款,倒卖一些紧俏货。
攒的钱多了,又开始倒卖期货,一来二去,很快攒下第一桶金。
凭借着敏锐的商业直觉,一跃成为全国首富。
他的迷弟迷妹们,更是亲切的称呼他为“时爸爸”。
她是多傻,才错失了这样的宝藏男孩。
思绪回笼。
见到时渊白满身冷漠,宋卿鼓了鼓勇气靠近他,无视他周身的冷冽,圈住他劲瘦的腰肢,近乎虔诚的送上自己的唇。
掌心下的身躯一震,那一片的肌肉顿时变得硬邦邦的。
贴上时渊白的唇瓣,她生涩的不知该如何继续,指尖无措的揪紧他胸前的白衬衣。
彼此纠缠的呼吸,开始变的又急又乱。
就在宋卿以为时渊白会无情推开,拒绝她的时候,一只大掌猛的扣住宋卿的后脑勺。
一阵天旋地转,宋卿脊背贴紧冰冷的墙壁,时渊白结实的胸膛碾着她,牢牢将她困在臂弯里。
他低头,噙着她的唇珠吮吸,用牙齿用力咬噬,微疼触觉漫开的同时,他松开,这一次换成撬开她的牙齿,无限度的加深这个吻。
宋卿耳尖儿滚烫,心跳如小鼓一样剧烈的敲着。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大的几乎盖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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