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了神,伸手去拽着男人军装衣角的手指都泛了白。周新辉却不动声色的避开:“你自己回去,我还有事。”又是扎刀的一句,余春夏痛到窒息,却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解释。她说着,又转过头去看周新辉:“新辉,你……”不想周新辉站的地方早就已经没了人影。余春夏的心里一个咯噔。不知名的情绪涌上来,搅动得胸腔又酸又疼。一旁,刚甩掉的许俊伟又纠缠上来:“怎么什么都没有,你上次在小...
她说着,又转过头去看周新辉:“新辉,你……”
不想周新辉站的地方早就已经没了人影。
余春夏的心里一个咯噔。
不知名的情绪涌上来,搅动得胸腔又酸又疼。
一旁,刚甩掉的许俊伟又纠缠上来:“怎么什么都没有,你上次在小树林明明答应了我,要和我私奔,我火车票都买好了!”
这话就是火上浇油。
纠察队的同志对视一眼,上前钳住她的手臂,近乎强硬的带走了她。
喝的烂醉的许俊伟也没放过。
纠察队审讯室。
余春夏坐在铁凳上,心里一阵冷过一阵。
自从她被带进纠察队,已经四五个小时了,纠察队同志的盘问都过去了三轮。
而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的周新辉,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脑子里又想起之前周新辉说的那句:“不需要,反正以后孩子都跟她没关系了”。
她忍不住想,是不是举报她破坏军婚的人,就是周新辉。
这个念头就像是雨后的春笋般往外冒,顶的她心口发疼。
究竟为什么?周新辉会这么讨厌她。
明明,她也有改好了不是吗?
余春夏越想,脑子里越乱。
又担心两个孩子看不到她,又会觉得她抛弃了他们。
余春夏坐不住,煎熬的走来走去。
一直到第二天。
吱呀——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
周新辉冷着脸出现在门口:“走吧,我爸给你做担保人,让我接你。”
余春夏眼神一亮,却又很快暗了下去:“新辉,你相信我,我和许俊伟真的什么都没有……”
“余春夏。”周新辉漠然打断余春夏,看着她的眼底无半分情绪,“我已经听够了你这些话。”
余春夏心尖像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钝痛。
重生以来,周新辉哪怕对自己冷冰冰的,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眼里什么都没有……
她慌了神,伸手去拽着男人军装衣角的手指都泛了白。
周新辉却不动声色的避开:“你自己回去,我还有事。”
又是扎刀的一句,余春夏痛到窒息,却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解释。
她狼狈的独自离开审讯室。
秋夜的风吹在身上,寒冷刺骨。
回到老宅时,里面空空荡荡的。
她想到两个孩子,又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又抹掉泪,去了厨房。
想给孩子和公公做饭。
可还是压不住心底的难过,切菜时一不小心就割破了手指。
凉水冲掉了指尖血珠,却冲不散心底的悲痛。
余春夏咽下酸涩去拿医药箱。
不想刚转身,就见儿子满脸是伤的带着女儿回来。
余春夏看着,只觉得那伤是打在自己心上一样疼!
她赶忙上前想问。
女儿甜甜却先一步挡在周昊飞面前:“娘,您不要骂哥哥,是因为大婶们骂娘,哥哥才动手的。”
余春夏停下脚步,一直隐忍的情绪终于爆发。
她红着眼上前抱住儿子和女儿:“对不起……都是娘不好,害你又受伤……”
周昊飞身体僵硬。
自他有印象以来,余春夏就从来没抱过他。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改变,汇成一股暖意。
周昊飞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抱住余春夏:“不怪娘,是他们坏。”
余春夏喉间一哽,再也说不出话来。
明明儿子都对自己改观了,为什么和周新辉还是这样的结局。
偌大的房子里,是女人隐隐的哭泣声。
这一晚,周新辉没回来,也没打过一个电话。
余春夏想去找公公谈谈,和他解释许俊伟的事情。
却得到保姆的回答:“老首长去首都了,说是有什么演习要参加……”
她只能放弃……
第二天,余春夏把两个孩子安顿好,再次去了军区。
即使自己已经被纠察队放了,但是清白还没有证明。
她想彻彻底底的解决许俊伟的事情。
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周新辉和政委的对话声。
“新辉,你们两家是世交,当初你和余同志的婚姻那是整个军区的喜事,老首长又那么疼爱这个儿媳,一直都费心调解,为的就是希望你们两个能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
“如今外头是出了些流言风语,但你们还有两个孩子……”
“这离婚报告,你这一笔签下去,后悔都来不及了。”
余春夏心蓦地抽紧,下意识攥紧手。
下一秒,周新辉冰冷的声音从病房幽幽传出。
“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余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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