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一缩,刚要开口。就听见施婳轻声问:“所以,你就是这样回报施家的吗?”她双目空洞,只剩下绝望。贺砚庭心脏骤缩,只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冬天的寒意越发凛冽。施婳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弱。贺砚庭自从上次离开后,再没来找过她。只听别墅的佣人说,林薇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医生说是双胞胎。这对林薇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惊喜。没过多久,施婳的生日就要到了。往年...
冬天的寒意越发凛冽。
施婳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弱。
贺砚庭自从上次离开后,再没来找过她。
只听别墅的佣人说,林薇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医生说是双胞胎。
这对林薇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惊喜。
没过多久,施婳的生日就要到了。
往年都会举办大型宴会。
这次管家也一如既往来问:“太太,你今年的生日宴想怎么办?”
施婳却淡淡开口:“不用了,今年生日不用办了。”
管家愣了一下,没再多问转身离开了。
张妈有些疑惑:“太太,您今年不办生日宴的话,贺总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施婳笑容苦涩:“他已经不会再想起我了。”
只要有林薇,她在贺砚庭眼里就跟透明人一样。
生日当天,施婳让张妈陪自己回了施家,她想家了。
可当她站在施家门前的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家。
宅子的大门锈迹斑斑,院子里长满了杂草丛生。
门口没有人守着,甚至屋子里也没看到什么人影。
施家曾经也是豪门世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施婳越想越心慌,推开大门冲进屋内。
但里面也一片冷寂,没有人影。
“妈!唯安!”
就在施婳在客厅找了一圈,走上二楼找时,看到弟弟房间的门半掩着。
施婳推开房门,赫然看到弟弟施唯安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施母坐在施唯安的床边,见施婳过来,慌乱起身:“婳婳,你怎么来了?”
施婳看着虚弱的弟弟,急忙吩咐张妈:“张妈,快打120!”
转头她又看向施母:“妈,弟弟怎么病成这样?”
施母神情悲戚:“你弟弟在拘留所被别的犯人殴打成残废。家里实在拿不出钱给他治了。”
看着母亲红肿的双眼吗跟弟弟消瘦的身体,施婳心如刀绞。
“我去找砚庭!”
她气的站不住脚,转身就要走。
施母拉住她,叹了口气:“没用的,你以后当好你的贺太太,不要再来施家了。”
施婳一怔,眼泪夺眶而出:“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吗?”
施母忍泪咬着咬背过身去:“你走吧。”
看着施母决绝的背影,施婳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一切,都和贺砚庭有关对吗?”
施母没再说话,只将她推出房间后关上了门。
施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施家的,只觉得浑身冰冷。
她本想回别墅,可脚步一转,去了贺氏集团。
贺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贺砚庭正在办公,见施婳眼眶通红地进来,不禁皱眉:“你怎么这副样子?”
施婳定定地看着贺砚庭,凄然一笑:“你真的要逼死我们施家才满意吗?”
贺砚庭皱起眉头:“你今天过来就是来胡闹的?”
施婳强忍住内心的酸涩,哽咽着:“胡闹?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生日吗?”
贺砚庭深眸一缩,有些心虚地别开眼。
见状吗,施婳自嘲一笑:“你果然忘了。”
“你知道吗?今天我生日回到家,看到全家落败,我弟弟生病连医生都请不起!”
“如果我爸爸还活着,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倾尽一切来帮你?”
话落,贺砚庭勃然大怒。
他一巴掌狠狠将施婳甩在地上:“你是我太太,怎么敢对我说这种话?”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半响,施婳从地上强撑站起,直视着贺砚庭的双眼,一字一顿。
“太太?这一年来,你有把我当成妻子对待吗?”
“贺砚庭,八年前你说我们要一辈子陪着对方。我做到了,可你呢?”
施婳被贺砚庭带回了别墅。
他将张妈调走,不准她踏出房间半步。
偌大的房间内,一片冰冷。
直到三天后,林薇进了她的房间。
这一次,她满脸得意,挺着大了不少的肚子走进来。
而她身后的佣人拖着被打的不省人事的张妈。
施婳眼眶一红,就要冲过去,却被林薇身边的佣人拦了下来。
她愤然怒喝:“林薇,你怎么敢这样对张妈?”
林薇大笑起来:“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你真当自己还是从前的贺太太吗?”
她将一条钻石项链丢在张妈面前,含笑问道:“这保姆竟然敢偷主人家的东西,你说该怎么处置?”
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样,施婳掐紧了手心:“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吧。”
林薇冲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会意退到了门边。
她凑到施婳耳边低声开口:“我要的,当然是你贺太太的位置!”
“就你也配?”
林薇冷笑一声:“你母亲和弟弟的命,难道还配不上贺太太的位置?”
施婳眼神像淬了冰:“就凭你也想动我施家?做梦!”
林薇笑的更得意:“施婳你真蠢!你可能不知道吧,施家破产是砚庭的手笔!”
轰——
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施婳脑中炸开。
她心头发紧:“不可能,我不信砚庭会这么做。”
林薇像是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掏出一份资料丢在她面前。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这是施家资金出问题时,你妈妈发给砚庭的求救信,但他都无视了。你要是不信,就去他书房看看,那还有好几封呢。”
施婳捡起地上的资料,纸上施氏集团的公章鲜红刺目。
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喃喃道:“为什么……”
“你们施家的公司挡了贺氏的路,砚庭怎么可能会帮你们?”
话落,林薇看向张妈,眼底闪过恶毒:“至于这个保姆,我只是教育了她一顿,没想到她这么经不住打!”
说完,她派人把张妈扔到了地上,带着佣人离开。
施婳慌忙将张妈的绳索解开,双手沾满了血。
“张妈,对不起都怪我……”
这个照顾她长大的保姆,艰难发出声音:“太太别哭,我不怪你,你以后要好好活下去……”
说完这声,张妈便闭上双眼,再没了呼吸。
施婳守着张妈就这么过了一夜。
直到天色渐渐亮起。
施婳将张妈放在床上,走出房间,直奔贺砚庭的书房。
别墅的佣人看施婳这副模样也没人敢拦。
等她进了书房,才有人偷偷打电话通知贺砚庭。
施婳打开书桌的抽屉,里面赫然放着林薇说的那些求救信。
她一封封地打开,一字字地看过去。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插入她的心脏。
她知道林薇是想离间他们,但有些事,她没办法骗自己。
当贺砚庭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施婳手中那封信。
他瞳孔一缩,刚要开口。
就听见施婳轻声问:“所以,你就是这样回报施家的吗?”
她双目空洞,只剩下绝望。
贺砚庭心脏骤缩,只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
正当他要上前解释些什么时,助理从门外匆匆跑了进来。
“不好了,贺总,施夫人在贺氏集团跳楼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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