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拜托你了!”“老师,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两人又寒暄了两句,然后挂了电话,电话挂断之后,秦世承没有回到病房,他坐在医院外面的凳子上,不自觉的点燃了一根烟,貌似是坐累了,他弯下腰,两只手的手肘撑在腿上,默默的看着医院的地面。“好!那就拜托你了!”“老师,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两人又寒暄了两句,然后挂了电话,电话挂断之后,秦世承没有回到病房,他坐在医院外面的凳子上,不自觉的点燃了一根烟,貌似是坐累了,他弯下腰,两只...
“好!那就拜托你了!”
“老师,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然后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
秦世承没有回到病房,他坐在医院外面的凳子上,
不自觉的点燃了一根烟,
貌似是坐累了,
他弯下腰,两只手的手肘撑在腿上,默默的看着医院的地面。
“唉!”
一道叹息声,在寂静的走廊传出去很远。
他抬头看向尽头的旮旯,
白亮的白炽灯照不到那个黑暗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
嘟嘟嘟!
怀中的电话忽然响起,秦世承连忙将手机拿了出来。
“喂,小贺?”
“老师,刚刚这件事情呢我已经详细了解过了,这件事中,这接线员小方的确是有失职的地方,她这种对生命的漠视的态度,也让我很气愤,
老师,我想问一下,你们是打算想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当然让方优琳用最真挚的态度公开向患者赔礼道歉,然后将这种害群之马直接开除!”
秦世承毫不犹豫的说道。
秦世承的话落下,电话那边沉默了好几秒。
“老师,是这样的,这方优琳的背景您也知道,他的表哥是m县医院的副院长,亲哥哥是我们卫生办的主任,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长辈是市卫生局的副局长..........所以这件事很难办。”
“老师,我也了解到了方优琳也对患者进行了道歉,唐院长也打算以医院的名义对患者进行一定额度的赔付,
这样吧,只要能够让患者满意息事宁人,除了医院的赔付之外,我们卫生局也可以对其进行一定额度的赔付.........”
“小贺,这可是一条人命啊!是能用钱来衡量的吗?”
秦世承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老师,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要是让方优琳进行公开道歉,那录音流传出去的影响太大了,
老师,您应该也知道,我最近正在关键时期,要是考核期过了,我说不定还能再进一步,
要是这件事被抖露出来,对我们的影响真的太大了,
况且要是我真的利用职权将方优琳开除,那...........那后果也不是我能承受的!”
“老师,您是知道我的,我现在真的处在一个关键的时期,希望您能理解我一下。”
“您就当帮帮我,替我们劝一下患者,只要她放弃追究这件事,一切都好说,而且说句实话,老师,这件事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方优琳的确没有触犯什么律法,要是真的追求到了最后,对患者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电话那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影响到了你的仕途了,是我的错,我考虑不周,我先挂了.......”
“不是的老师,我...........”
嘟嘟嘟!
卫生局副局长办公室内,一个秃头中年人无奈的听着电话里的盲音,脸上满是苦涩。
“贺局...........秦老怎么说?”
在秃头中年人的旁边,一个同样有些秃头的身穿西装的中年人连忙问道。
“我老师这是在心里对我发火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贺局满脸的苦涩。
“贺局,这次是我方家欠你一个人情,其实我也很无奈,只是家里父母对我那妹子都太宠溺了,我也实在没有办法............”
“不过,该有的道歉我妹妹都已经做过了,这赔偿,除了县医院我们卫生办也可以进行一定额度的赔偿,我们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还是看在秦老和您贺局的面子上,不然,真的追究到后面,我敢保证会有这些刁民后悔的时候!”
秃头西装男一脸的不爽,
“还有啊,贺局,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秦老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侄女呀!”
秃头西装男忽然开口,看向了贺局。
“其实,我也去过老师家很多次,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老师有过什么姓白的亲戚啊!”
贺局也开口。
“嘶!贺局啊,我们都知道秦老宅心仁厚,可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呀。”
“你可是不知道,现在有些刁民利用各种手段,医闹啊碰瓷啥的进行牟利,秦老心善,可不要被人利用了。”
秃头西装男大声说道。
贺局皱眉,
“应该没事的,我在老师的几个学生里职位是最高的,我这里都无法给予老师什么帮助,老师也很难拉得下脸来求人办事,他也无能为力,不会受什么骗的!”
“那就好,那就好!”
..................
另外一面,
秦世承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眼中也浮现了一抹迷茫。
良久,他猛的甩了一下手,原来是烟烧到了手。
他将摇头碾了一下,然后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才转身朝病房走去。
病房里,
唐为民和黄振龙早已经离开了。
只留下了白洛,陈青璇,还有大宝。
秦世承看着白洛,
脸上宛如被火烧一样臊,他夸下的海口,要帮白洛陈青璇要回一个公道,可是........
他却是灰溜溜的回到了病房里,
他退休了好几年,从来没有低下头求过任何一个人,
可是今天他拉下老脸求自己的曾经的一个门生,
得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他羞臊,
他愧疚...........
“小白洛,对不起,我..............我已经尽力了!”
说完,
秦世承一屁股坐在病床前面的椅子上,没有脸去看白洛和陈青璇。
“秦伯伯,您已经做得够好了,是我们不好,是我们让您为难了,我们认命了,我们不追究这件事了,
我的二宝的死,不怪任何人,只怪我!”
白洛强撑笑脸,可是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早就有了预感,
她曾经也这么无助过,
她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变得坚强了。
可是当这种事再次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还是发现自己太脆弱了.........这个狗屁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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