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周徐礼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松开了紧紧抱住陆宜宁的手,只是一双眼睛还死死地落在陆宜宁的身上,生怕他一个不留神眼前的人又消失找不到了。 周徐礼试图看进陆宜宁的眼睛,想要在她眼底看出一丝的心疼,留恋或者不舍,但注定让他失望。 陆宜宁只是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冷眼看着周徐礼的反应。 周徐礼有些心慌,从
到两人抓了满满两桶时天色渐暗了,烧红了半边天的夕阳也融化了两个身上最后的疏离。
装满的桶格外的沉,宋春生一手提着一桶,两只裤脚不平整地挽至膝盖,上面还沾染了些泥巴。
让宋春生整个人身上的气质看起来不再那么不染凡尘了。
陆宜宁走宋春生的身后,想起两人刚见面时宋春生周身散发着清冷又疏离的光,衬衣穿的板正,扣的严实。
如今雪白的衬衣上溅了不少泥点子,衣袖也半挽至手臂,提着桶的手青筋乍现,有着别样的反差感。
两人一前一后在农村的田埂中穿过,夕阳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原本离着两三个身位的两人的影子头靠头地倚在一块。
陆宜宁回道村尾爷爷奶奶家时老两口已经做好饭坐在院子里等着了,还时不时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腊月大老远瞧见了挥手示意,嘴里大喊:“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抓了两大桶呢!”
说完从宋春生身后跳过三两步越过他向家跑去,爷爷奶奶一听见陆宜宁的声音就起身开了院门,在门口迎她。tຊ
宋春生将两个装的满满的桶放在院子里后被留下一起吃饭,老两口对家里有年轻人好像格外高兴。
一顿饭吃完老两口的嘴角就没下去过,一个劲地夹菜。
日子就这样过着,每天白天下地一起干活,得空了就下河摸鱼,连院子另一边的空地陆宜宁都给翻好,搭上篱笆种上了菜。
时间什么都留不下,它只能推着你往前走,对别人来说累的倒头就睡,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农忙生活对陆宜宁来说是感受亲情的唯一途径。
这两个和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给了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东西,她是感激的,是贪恋的。
离开前一天晚上三人吃晚饭就像平常的一家人一样坐在院子里乘凉,奶奶坐在陆宜宁的右手边蒲扇一下一下扇着,替她赶蚊子。
第二天离开时陆宜宁偷偷留下了兜里的钱,连告别都没有,她只说我去读个书,放假了就回来看你们。
依旧是村里的人开着拖拉机送他们回学校,轰隆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村庄,和来时不同,回去时小队里的人都叽叽喳喳,兴奋极了,脸上大多晒得黢黑。
拖拉机的轰鸣在西南国防大学校门口停下,众人跳下车后纷纷快步往学校宿舍走去,想要好好洗去一身的疲惫。
陆宜宁下车后却怔愣在原地,她看到了一个万万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周徐礼。
周徐礼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不变的是依然挺得笔直的脊背,和星眉剑目充满攻击性的脸。
军绿色的军装一丝不苟,往清纯洋溢的大学门口一站,更衬得他成熟刚硬的气质,旁边还有不少女生带着少女的娇俏偷偷往他那边看。
他什么都没变,站在人群中依旧是焦点般的存在,可他看向陆宜宁的眼神确实如有实质般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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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好似他的一片真心被她辜负,碎成了一片一片。
陆宜宁没想躲,只看着周徐礼向她走来,像是要兴师问罪。
还不待陆宜宁做出反应就落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周徐礼抱她的力气太大了像是要将人勒进身体里一般用力。
陆宜宁感受到勒住自己的手在颤抖,抱住自己的人明明是掌控者却更像一个需要人施舍的下位者。
突然,一滴温热划过陆宜宁的脖颈,周徐礼的声音是失控的颤抖:“宜宁……宜宁。”
陆宜宁愣在原地,周徐礼哭了。
条件反射似的陆宜宁的心口蓦然一滞,钻心的痛蔓延着,但她没有做出回应,她只垂着手站在原地任他抱着。
半晌周徐礼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松开了紧紧抱住陆宜宁的手,只是一双眼睛还死死地落在陆宜宁的身上,生怕他一个不留神眼前的人又消失找不到了。
周徐礼试图看进陆宜宁的眼睛,想要在她眼底看出一丝的心疼,留恋或者不舍,但注定让他失望。
陆宜宁只是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冷眼看着周徐礼的反应。
周徐礼有些心慌,从前陆宜宁眼底的依赖、爱慕、欲言又止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冷漠和平淡。
久久的沉默让陆宜宁心烦,她率先打破沉默:“你怎么来了?”
周徐礼这才回答:“来找你,你一身不吭就走了,我担心你,怕你一个人过的不好,我申请调过来了。”
听到周徐礼的回答陆宜宁皱了皱眉而后问:“没看到桌上的离婚协议吗?你签了我们就没关系了,还找过来做什么?”
周徐礼已经做好了要面对陆宜宁冷言冷语的准备,饶是如此现在听到这样冰冷的话从陆宜宁嘴里说出时周徐礼的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抽痛着。
他伸手去拉陆宜宁的手,摸着生了茧了掌心心疼道:“不离婚,不是和你说了要你等我回来聊,我们好好过日子的吗?”
“你照顾不好自己,我不放心,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错了,怪我太晚看清自己的心了,怪我曾经的所作所为伤了你的心。”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再也不会有你最亲近的人伤害你的事情发生了。”
陆宜宁听他说完,抽出了自己的手,用平静地有些绝情语气说:“不好,我不想再跟你重蹈覆辙。”
“我真的看不懂你,我想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你满心满眼只有陆玉珍,等我放下了,要自己好好生活时你又跑过来说你只要我。”
“周徐礼,周团长,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啊。”
陆宜宁的最后一句话每个字都像榔头一样敲在周徐礼的心,在警告他他的伤害,他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曾经有多么残忍。
周徐礼再也顾不上他曾经最看重的脸面连忙辩解:“我没有宜宁……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吧,我都会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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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知道自己以前混蛋,我和你童年的加害者一样不值得原谅,我不敢奢求原谅,但你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吧,别给我一次判了死刑。”
“你离开的那些日子我太难受太难受了,什么我都可以改,但是你别再提离婚了好吗?”
陆宜宁沉默了,周徐礼千里迢迢过来,说为自己申请调到这个偏僻的地方,说没有触动是假的,可是这也没有办法磨平她曾经三年付出的无疾而终。
周徐礼或许真的感觉到后悔,觉得曾经自己的是错的,可是那又如何呢?
过去她受到伤害,三年日夜的付出、苦等,亲眼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去冷落自己照顾别人难道就是假的吗?
唯一能抹平伤痕的是时间,是她日渐强大的内心,而不是一句道歉,和一些只能感动自己的行为。
陆宜宁抬眼直视周徐礼通红的双眼,道:“我们好聚好散,我如果你想求一个原谅求一个心安我可以告诉你,我原谅你了。”
“但再要别的我给不了了,我扪心自问三年对你从来没有亏欠,所以离开我可以拍着胸脯坦坦荡荡的走,你呢?为什么来道歉,为什么来低头,是因为亏欠吗?可是我不要亏欠啊。”
周徐礼还打算辩解什么就被来人打断。
“宜宁!”宋汝棠站在校门口冲她招手,宋春生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距离也看着这边。
陆宜宁后知后觉自己和周徐礼在大庭广众之下争吵,有些不好意思,低声撂下一句:“别来找我了,放过我吧。”
说完她没再回头看周徐礼一眼,向宋汝棠走去。
宋汝棠上前两步环住她的手臂亲热地问:“宜宁,累坏了吧,你比去的时候黑了不少呢,走吧,一起去二食堂吃饭,我哥请客!”
陆宜宁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这怎么好意思……”
话没说完宋春生就打断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吧,刚发了工资一起吧。”
三人笑闹着走远了,只留周徐礼还站在原地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暗自神伤,也是这次见面让周徐礼意识到陆宜宁没有自己好像活的更好。
他不经恐慌,陆宜宁是不是就真的就这样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了,她又更广阔的天空和未来。
周徐礼是一个星期前来的这边,紧赶慢赶地在半个月内将工作交接完成,踏上寻找陆宜宁的路上时他是激动是紧张却唯独没有现在这种恐慌。
或许是他给自己的预想太过美好,觉得陆宜宁不会舍得真的离开自己,只要自己诚心道歉认错就能改变他们两个人分开的情况。
到了这边发现在学校根本找不到陆宜宁的人,除了第一天前去部队报道之后的几天周徐礼一有空就守在西南国防大学门口等着。
刚到部队很忙,需要跟新部下树威,需要熟悉这边训练的模式,每一次下训之后其他人回去休息只有周徐礼直奔陆宜宁的大学,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又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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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一天时他还满心憧憬,见到陆宜宁要和她说什么,要怎么样哄她,还会幻想陆宜宁看到自己之后惊讶的模样。
后来第二天、第三天过去周徐礼还是脸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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