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今日的汤似乎是拿她昨夜带回来的鸭子煮的,口味很是鲜美,不自觉就吃撑了。 饭后裴瑛收起书籍,上前来替她收碗筷。 言修聿愣了一下,她连忙劝道:“你无需做这些,我自己来便好。 虽不知她父亲是何许人也,单从外貌习性上,言修聿也能猜出她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寻常用膳时都要旁人帮着布菜的姑娘,何必
他是如此说的,言修聿也不曾想过和他有个什么名头,今日还言笑晏晏的人,明日便身首异处了,活在那种地方就不想要虚无缥缈的名分了,他们只求彼此能好好活到明日。
如今想来,他们二人还真是大胆,在那样的时局中也敢给彼此许下山盟海誓。
后来战事缓和,他们反倒分开了,真是世事弄人。
悠长的梦境后,言修聿缓缓醒转。
裴瑛正在一旁握着书看,见言修聿醒了,她凑上来问道:“你可还好?晨起时我叫不醒你,险些以为你出事了。”
“……无事,”言修聿撑起身子,打了个哈欠,“昨夜太累了,睡得久了些。”
“那就好,我去给你把饭端上来?”
言修聿裹着被子摇头道:“不必了,让昨夜的小厮替你跑一趟,他欠了我人情,借此两清了吧。”
若非小厮与那家的汉子有私交,他昨夜怎会特意敲她的门请她出手帮忙。从那汉子家走前,言修聿也问过他,两人确实是一同吃过几次酒,有几分交情。
如她所料,今日的小厮格外殷勤,端来了饭还在厢房外说道:“姑娘有什么不便的,尽管唤我来做,不必客气。”
“我知晓了,多谢你。”
打发走了人,言修聿端起碗筷填饱了肚子,三道菜于她而言是多了些,但她忙了整夜,胃口也比往常好些。再者今日的汤似乎是拿她昨夜带回来的鸭子煮的,口味很是鲜美,不自觉就吃撑了。
饭后裴瑛收起书籍,上前来替她收碗筷。
言修聿愣了一下,她连忙劝道:“你无需做这些,我自己来便好。”
虽不知她父亲是何许人也,单从外貌习性上,言修聿也能猜出她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寻常用膳时都要旁人帮着布菜的姑娘,何必替她收碗。
裴瑛倒潇洒自如,笑道:“你昨夜办了那样大的一件事,留些小事给我做也无妨吧。”
“……多谢你了。”
“该是我谢你才对,若不是你,我眼下还不知是何种可怜的境况呢。”裴瑛将碗筷端了出去,仿佛是突然有了闲聊的心思,问言修聿:“你昨夜接生的人家情状如何?事情可还顺利?”
言修聿心中感到讶异,嘴上是照常答:“产妇还算康健,胎儿难产是有些麻烦,施过针、喝了药,人就缓过来了。那孩子哭声很是洪亮,四肢也全乎,是个好孩子。”
“那户人家姓什么?”裴瑛冷不丁问道。
言修聿仔细想了想,她似乎不曾问过那家人的姓名,许是昨夜情状紧急,告诉过她也忘了。
她坦然道:“我不记得了,孩子的姓名又不归我管,我何必多问。”
这话叫裴瑛神色复杂,她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你连那家人的姓名都不知晓,却能去给他家娘子接生?未免……”
未免太过憨直。
后边的话裴瑛咽了回去,不曾说出口
家
她言尽于此,言修聿听出她的意思,却也不大恼怒,只问道:“我救你时,也不知你姓甚名何,难不成我就冷眼看着你,不救了吗?”
裴瑛被问得无言以对。
人总是待自己宽容,待旁人严苛,以己度人也并非是件易事。
言修聿与裴瑛只是萍水相逢,她也不好为人师,自然无需与她多言,如往常般相处便足矣了。
过来三日,裴瑛的父亲派人来了,浩浩荡荡一队人将裴瑛接走。
领头的人是个身材高大威武的武将,见了裴瑛安然无恙,险些老泪纵横,连忙将裴瑛接走了。
走前裴瑛回了客栈一趟,是给言修聿送酬金的。
“我并非是想要酬金才救你,”言修聿将钱袋子推回去,“无需如此。”
裴瑛浅浅笑着,说话比前几日多了几分底气:“姑娘不必推辞,姑娘救我一命,恩重如山我无以为报,唯有拿些身外之物来偿还姑娘恩情,还请姑娘笑纳。往后我与姑娘之间也是互不相欠了,再见时姑娘不知我的名姓,我亦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她话说得隐晦,说得仿佛自己是个不顾情谊的人,言修聿倒听出了背后的蹊跷。
未出嫁的闺秀被掳去了贼窝,说出去谁都觉着不好听,若是让将来要嫁的婆家听闻了,那是断断不会让她进门的。
裴瑛的酬金,不光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更是用来给她封口的,叫她往后别在外边胡乱说话,在贼窝里救出裴瑛的事更是提也别提。
此举并非是想与她恩断义绝,而是为了保全自身的无奈之举。
心中有了猜想,言修聿面上轻轻笑了笑,接下酬金,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姐的往事,我是不会往外面说的,不必忧心。”
“多谢姑娘成全。”
裴瑛的车队在风雪中渐行渐远,她既走了,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言修聿也不必在客栈多停留下去。
在厢房中收拾好了包裹,言修聿下楼去同李老板与夫人告辞。
“姑娘预备去哪儿?还往西走吗?”
“不走了,”言修聿拽住马背上的缰绳,叹道:“我这一趟出来,没去什么新地方,遇到了不少新人,被她们折腾得够呛,逃来逃去的,我得先回一趟家,好好歇息歇息了。”
她翻身上马,道:“记得夫人的身子要仔细调养,若是出了什么事,大可写信给我问问,咱们往后有缘再见吧。”
“好嘞,姑娘路上小心。”
借李老板吉言,回去的路上言修聿都小心谨慎,再不想惹上麻烦。
回城路上一片安宁,因着时令正处在寒冬时节,往东走也不见得有多温暖,只是越靠近海,越能感到隐隐的湿润。
湿冷的寒天最是难挨,起先上路时言修聿没法在外边过夜,时常停下寻家客栈歇脚,等歇息得心满意足了才上路。
这样走走停停,天气暖和了脚程才快些,回程的路走了足足四五个月,等言修聿回到她的小院时,天已然换了副模样——柳枝抽芽,喜鹊啼叫,又是一年春夏之交了。
趁着好天,言修聿吧库房中贮藏的草药全都拿出来晾晒,将院子里里外外扫除了一通,从堂屋到库房全都清理得一尘不染。
等打理完了院子,她在堂屋的木桌上坐下,瞧着院中抽出新芽的高大桂树,喝着清香扑鼻的茶,心里再无慌乱担忧,只剩下安宁与满足。
她起先买下这间院子时还有些不舍,虽说几年下来她攒了不少银钱,可拿其中的大半买下落脚之处,实在是有些不值当。
等真买下了院子,她心中就再没有不舍得了。
自从年幼时父母离世,言修聿就没了家。
在未婚夫婿家中住着时,她被他们视作半个自家人,平常家里人要干的活是一样不少都要做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却是未必能轮到她的。
原先言修聿还残存着希冀,想着往后她与那人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不分你我,他家便是自己的家,到那时候她就不必如此小心谨慎,嫁作人妇后就能自在做主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那男子一路考到殿试时,言修聿就隐隐有了预料,她见家中人的神色便知他们是如何想的。
果不其然,那人在殿试中一举夺魁后,不久便传来要与她退婚的消息
【男配不配拥有这些!都应该还给男主!房子,车子,钻戒,所有的一切!】傅辞年目光却越过愤怒的弹幕,落在夏疏雪身上。那条蓝宝石项链,光泽透亮,却又深沉内敛,的确很衬她。但也无比陌生。不是昨天出门戴的那一条。夏疏雪的项链,从样式到颜色,都是傅辞年亲自挑选的。她曾孩子气地缠着他,一定要傅辞年亲手选的项链才肯
· 最新小说此时的汐妍心情特别好,她的小嘴巴一直没停,在和他讲着自己上学时遇到的趣事,还有和钟宁的友谊。厉亦寒耐心地听着她讲话,不时回应几句,嘴角也一直上扬着。远处的两个年轻女服务员有些好奇地讨论:“你说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看年龄那个男的不像是女孩子的爸爸啊,那个男的长的也太帅了吧,而且你看他看向女孩子的眼神,
· 最新小说|“是吗?我还以为,你跟条子是一伙儿的呢。”他轻笑起来。我却感到了彻骨的寒意。江祁连,他……他在折磨警察?这个认知让我害怕。江祁连却将我箍在怀里,让我看那些人是怎么折磨那个男人的。我害怕得瑟缩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男人终于没了生息。江祁连生气的将我推开,快步上前去将手下踹翻:“你他妈不知道下手轻点
· 最新小说无尘大师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有道是四大皆空,绣像的线贵重与否并无差别,而是绣这幅像的人功利心太重,有道是心诚则灵,心都不诚,如何能请来神明庇佑。 听了这话,江夫人脸色变得很是难看,陆月柔非但没帮上忙,反倒让情况变得更糟了。 “老三媳妇儿,你可知道礼佛最重虔诚,你既然没那个心,又何必多此一举
· 最新小说三十枚,缺晶石缺疯了吧? 吸收掉能扩大三十立方米的空间,等她下次去异世时,收集的物资会是卢生承诺的数倍。 这种亏本买卖,她完全不用考虑。 倒是通过这件事能看出来,那位大领导对于收晶石这件事变得更急迫了。 难道是因为前段时间深渊那边的变化...
·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