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耳边瞬间传来一阵耳鸣,花玉怔怔地站在原地,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周正兴……牺牲了?“嗡——”耳边瞬间传来一阵耳鸣,花玉怔怔地站在原地,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周正兴……牺牲了?脸上血色一寸寸褪尽,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肚子忽地传来一阵剧痛!花玉疼得瘫坐在地,当场见红,破了羊水!周...
“嗡——”
耳边瞬间传来一阵耳鸣,花玉怔怔地站在原地,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周正兴……牺牲了?
脸上血色一寸寸褪尽,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肚子忽地传来一阵剧痛!
花玉疼得瘫坐在地,当场见红,破了羊水!
周围传来一阵惊呼,混乱间,有医生和护士将她扶上了担架,抬去了产房。
昏昏沉沉间,花玉好似回到了上辈子。
明明是夏天,她却浑身发冷,迷茫抬起头却看见了周正兴。
“正……兴?”
她一怔,张嘴喊他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一张离婚报告甩在了她的面前,冷声开口:“离婚吧。”
花玉慌乱摇头,却看见周正兴眼中越来越厌恶,声音冷若冰霜:“娶你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说完后,他决然转身。
她想要去追,可忽然传来的剧痛让她瘫软在地。
她不得不佝偻起了身子,死死捂着肚子,可那痛意却只增不减,让她生不如死。
已经签了字的离婚报告飘落在她的面前,她忽然觉得好累。
她想要闭眼,想要就此睡过去。
她坚持不下去了……
就在她要彻底陷入黑暗时,耳畔传来了呼唤——
“同志!再坚持一下,孩子已经可以见到头了!”
“想一想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你可爱的孩子,他会对着你哭,以后会喊你妈妈!同志,再坚持一下!”
花玉心一颤,束缚在身上的无力感好似消失了。
如果周正兴真的出事了,这个孩子就是他的遗腹子。
更何况,这也是她盼了两辈子的孩子。
她更要保住!
花玉忽得从黑暗中清醒。
她咬紧了牙,手紧紧抓着床沿,指节都泛着白色。
周围的声音她已经听不清了,这一刻,脑海里只有她的孩子,拼命使着浑身的劲。
全身都疼,疼得她汗一滴滴落下,可她却不敢放松一瞬。
身体好像被撕开,钻心的痛让她忍不住想大喊,可为了保存体力,她硬生生忍住,眼眶不断滚下生理泪水。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终于——
“出来了!孩子出来了!”
“哇哇哇——”
听见哭声的那一刻,花玉浑身的力气忽地松懈了。
身体也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一般。
护士小心翼翼抱着孩子,送到了她面前:“恭喜同志,生了个小姑娘!”
花玉的脸色已经苍白无比,额上的汗水浸湿了发丝。
她努力去看清女儿的模样,眼前很模糊,但是她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
这就是她的女儿,她和周正兴的孩子……
她颤抖着手轻抚孩子的小脸,触上她的那一刻,就再也承受不住身上的痛意,晕了过去。
很疼,也很累。
黑暗之中,花玉不知道呆了多久。
恍惚间,听见了婴孩微弱的哭泣声。
心一窒,她强撑着睁开眼,却发现孩子不在身边,瞬间慌了神。
不顾身上的剧痛挣扎着坐起来:“孩子?我的女儿呢?”
恰好一名护士看见连忙走了过来:“这位同志,你的孩子是早产儿,身体太弱连吃奶都没有力气,现在正在保温箱呢!”
“你刚刚生产,还虚弱,等晚点再去看孩子吧。”
花玉怔了一瞬,却依旧坚持着下床,声音嘶哑:“我去看看她。”
护士没有办法,只好扶她下床。
而花玉每走一步,都像是凌迟。
身上的伤口被牵扯到,痛得她发颤。
她强忍着痛苦,一步一挪,终于见到了孩子。
隔着保温箱看着里面熟睡的女儿,小小的,皱巴巴的一团,带着吸氧管微弱呼吸。
心尖一酸,眼泪滚落。
“我可怜的孩子,对不起,是阿妈没保护好你……”
她扶着保温箱,心一阵阵钝痛。
周正兴,这是你的孩子,看到了吗?你在天之灵,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啊……
在医院缓了一天,花玉就拖着虚弱的身体回了军区。
她想要收拾一下周正兴的遗物,可刚进他的工作宿舍,推开门看见里面的身影却怔住了。
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不是周正兴又是谁!
听见动静,周正兴转过了身来。
看着那张脸,花玉的鼻尖瞬间凝起酸涩。
她红着眼眶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声音发颤:“正兴,你回来看我了吗?我好想你……”
“没想到我们此生的最后一面是不欢而散,如今我们阴阳两隔……”
周正兴的身体有些发僵,听见她的话,眸色渐渐沉了下来,掰开了她的手皱眉道:“你又在发什么疯?什么阴阳两隔,咒谁死呢?”
花玉一怔,感受到他抓住自己的手传来的炙热温度,猛地想起刚刚拥住他的时候也听到了有力的心跳。
心剧烈的跳动起来,花玉缓缓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指尖控制不住的发颤。
“正兴……”
她不敢置信地喃喃着,脑海犹如一团乱麻,停止了思考。
太好了……周正兴没死!
等从激动中回过神来,她也意识到,白小雨骗了她!
白小雨用一句话,就害得她差点一尸两命,害得她的女儿现在只能躺在保温箱里!
花玉想着,拉住了周正兴的手,眼中闪过愤恨:“是白小雨那个恶毒的女人!她骗我说你死了,她的话还害得我早——”
周正兴打断她的话,甩开她的手厉声道:“白同志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三番几次和她过不去?你要是再不改这种污蔑人的臭毛病,干脆离婚回京市!”
说完后,转身大步离开。
花玉怔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害怕离婚这两个字。
但很快回过神,重来一次,现在周正兴没事,孩子也有了,她想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她步伐匆匆追上去,可走到拐角处时,却听见了周正兴的声音:“你是说,原本属于我的正营长职位,给了白同志的丈夫杨一为?”
什么?
花玉步子猛地一顿,脸上有些错愕。
上一世因为她在家属院作天作地,连着搞臭了周正兴的名声,所以军区把正营长的职位给了白小雨的丈夫杨一为。
可这一世,她大半年住在医院,根本没回家属院,怎么还是这个结果?!
疑惑间,却听见政委叹了口气:“这事啊,其实也是你媳妇给你拖了后腿。有人举报,听说她在医院发疯闹事,把一个孕妇害得早产了。”
“群众觉得你有这么个恶毒的媳妇,那你的品行肯定也不合格,所以上头决定把你的职位给了杨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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