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心柔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获救的。只记得漂浮在洪水中的无力感。步心柔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获救的。只记得漂浮在洪水中的无力感。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救灾棚里。棚外人声嘈杂,步心柔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环顾一圈,棚内除了她没有别人。吊瓶里冰凉的液体,顺...
步心柔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获救的。
只记得漂浮在洪水中的无力感。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救灾棚里。
棚外人声嘈杂,步心柔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环顾一圈,棚内除了她没有别人。
吊瓶里冰凉的液体,顺着针管流进身体。
这时,门帘突然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
步心柔抬眼就看到了贺时宴。
他一身白大褂,金丝眼镜后的面容带着些疲惫。
见步心柔醒来,贺时宴没有任何反应,例行公事般询问她的状态。
步心柔一一回答着。
气氛却越来越沉重,静谧。
“贺主任,您未婚妻来了!”
听着棚外的喊话,贺时宴毫不犹豫转身朝外走。
步心柔那一声“贺时宴”就这么堵在了喉咙里。
棚外的对话仍在继续。
“贺主任的未婚妻真给力,雪中送炭,这么快就亲自带着物资飞了过来。”
“肯定是心疼贺主任呗,感情这么好真让人羡慕。”
“苏小姐真是个大好人,她听说邻村也缺物资就要开着车过去,贺主任担心,也要陪着一起。”7
……
听着这些,步心柔不受控制的脑补出贺时宴和苏晓雪的甜蜜。
也想起了之前在京阳市时,那一顿食不下咽的晚饭。
她盯着手上青色的血管,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冲动——
拔掉手上的针头,出了救灾棚。
就见贺时宴和苏晓雪并肩站在物资堆旁边。
女人贴心的替贺时宴整理着衣领,声音轻柔:“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步小姐还躺在病床上呢,你就这么走了放心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步心柔脚步黏在原地,无法上前。
她想到那个被贺时宴戴在身上,在被自己发现后,又被他丢掉的戒指。
步心柔忽然很想知道,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贺时宴对她是什么样的态度。
下一秒,她终于听到贺时宴的回答:“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心里好像有什么轰然倒塌,步心柔脸色一瞬苍白。
原来……没什么不同。
那个戒指……估计真的就像贺时宴说的那样——忘了。
只有她还天真以为,贺时宴对自己会不会还留有感情……
步心柔再也没办法听下去,转身踉跄跑回了救援棚。
刚掀开门帘,就看到里面站着医疗队的同事。
见到步心柔,他连忙开口:“步主任,你醒了可真是太好了!”
“刚刚院长来电话说其他医院派来的医疗队明天就到临南了,咱们外科需要您回去坐镇。”
步心柔愣了下,脱口问出:“贺时宴呢……”
察觉到同事诧异的目光,她补救道:“他也是外科医生,他不回吗?”
同事笑着摇头:“贺主任要留下来陪他未婚妻,今晚就去邻村。”
步心柔这才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些,脸上的笑容苍白又僵硬:“我知道了。”
同事离开后,步心柔一个人在棚里坐了很久。
最后,在贺时宴和苏晓雪出发去邻村前,先一步离开了临南。
……
回到京阳,她忙到不可开交。
这天,她正在值夜班,忽然接到急诊科的来电。
“步主任,麻烦您过来一下,这有个患者情况很危急。”
步心柔一边通过电话询问患者情况,脚下一刻也不停地跑了过去。
可在到达急诊科后,步心柔整个人都僵住了。
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竟是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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