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冷哼一声,他这女儿平时娇纵也就算了,可不能把那些女儿家的脾气用到云娇怜的身上,那是他最疼爱的妹妹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她的脸色比白日里要红润一点,但若是细看的话,就能发现,那完全是烧出来的红晕。只是里面的人没有注意到罢了。“来得这样迟,还打算让我亲自去请你不成?”云方冷哼一声,他这女儿平时娇纵也就算了,可不能把那些女儿...
她的脸色比白日里要红润一点,但若是细看的话,就能发现,那完全是烧出来的红晕。
只是里面的人没有注意到罢了。
“来得这样迟,还打算让我亲自去请你不成?”
云方冷哼一声,他这女儿平时娇纵也就算了,可不能把那些女儿家的脾气用到云娇怜的身上,那是他最疼爱的妹妹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
“爹,甜甜她受凉了,我原本想要让她先养养身体,她却坚持要来,您就别责怪她俩。”
云缪文跟在她的身后进来,拍拍云千忆的肩膀,才对着自己的父亲解释,
云千忆行了一礼,烧红的脸上扬起温和的笑意,声音有些嘶哑,
“爹爹,娘亲,今日是妹妹回来第一天,我怎会不来,这样阖家团圆的日子,要一家人共同庆祝才好。”
她说完咳了一声,又强行止住,
世人说咳嗽难以抑制,其实不是的,她早就知道如何吞下喉咙里的痒意,
被关在小院的受冻的日子里,宁程觉得她咳嗽的声音太过于吵闹,只要她一忍不住,就会拿着手中的折扇狠狠地拍她的手掌,
当她咳得撕心裂肺喘不上气的时候,宁程的动作也就更加毫不留情,疼痛入骨,
于是渐渐的,云千忆学会了抑制,在咳嗽的时候使劲憋气,腹部收紧,将声音藏起,只会有身体颤抖,带动着喉咙振动,无声无息。
柳书兰见她咳嗽,凌厉的眉眼一弯,
“怎么这么巧又生病,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惯会偷奸耍滑不知礼法。”
说完她又低声呵斥身后的夏荷,
“还不赶紧去给你的小姐取药,愣着干什么,真是,如出一辙的让人不省心。”
“坐下吧。”
云方皱眉吩咐到,于是她顺势在第二个位置坐了下来,低头看着眼前的菜肴,
正要在她那个位置坐下的云缪文一愣,往常甜甜都是最喜欢坐在离爹娘最近的位置,今日却变了,
他抬头一看,果然看到父亲脸色一黑,
“愣着干什么?你也需要我请你坐下?”
云方没好气地说着,果然,甜甜是生气了,才会故意让他们都不痛快,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刺他,
决不能够让她这么恃宠而骄下去了,看来接回云娇怜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等到他动筷,云千忆才也开始用膳,因为发烧,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什么东西吃进去都没有味道,就只盯着自己眼前的菜肴,
下一瞬,碗里就出现了韭黄,
“姐姐,你怎么不吃呀,我从来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也想让你试试呢。”
云娇怜坐在她对面,伸长的手刚刚收回去,
是故意的吗?可是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不吃韭黄呢?她讨厌那刺鼻的味道,以往她在的时候,从不会出现这种东西,
云千忆握紧了筷子,想要把它从自己的碗里择出去,
“吃掉。”
柳书兰冷淡地开口,目光里满是不容拒绝,
“多少百姓穷苦到只能啃树皮,挖树根,地上落的馒头都要捡起来,你身为丞相府大小姐,怎能如此挑食。”
瘦弱的少女身体微微颤抖,竹影里,她的瞳孔似乎在闪烁,半晌,她才说了一句,
“谢谢娘亲教导,我知错了。”
低头咽下去的时候,豆大的泪珠猛地砸到碗里,却没有一点声音,唯有云千忆眼角泛红,留着一抹生动的痕迹,
不能哭,不许哭,她在脑海里不断重复,
哭没有任何用,当她们爱你的时候,眼泪是武器;但当她们不爱的时候,眼泪不过是令人厌烦的东西。
云千忆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她平静地吃完了饭,平静地看着爹娘对着云娇怜嘘寒问暖,
看着那鸠占鹊巢的女子娇声笑着,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宠爱,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像是自我惩罚一样把眼前的画面都记住,上一世为什么就没有看清呢?
为什么就没有意识到,当爱意被夺走的时候,她的愤怒都不过是无理取闹。
还是云缪文转头看着自己的妹妹似乎有些出神,他轻轻推了她一下,才看到她恍然回魂,
那瞳孔里面,什么都没有,骄傲任性,不满委屈,伤心难过,统统都没有,只是一片虚无,
他的心忍不住猛地一跳,像是有什么他不愿意发生的事情正在慢慢出现,
但是下一刻,云千忆眨了眨眼睛,露出了调皮的笑意,
“怎么啦?哥哥?”
就这样吧,云千忆想着,再坚持一段时间,等到宁程出手的时候,她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到一个谁也无法轻易去找她的地方。
云缪文那温柔地眸子看着她,她知道的,对方一向很敏锐,上一世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对云娇怜的恶意,迫不及待地把她禁锢了起来,不让她有动手的机会,
所以啊,千万不能在哥哥面前露出真实的情绪。
温柔端方的少年定定地注视着她,也许一息,也许几十息,他叹了口气,
“走吧,我送你回去,你今天应当早点休息。”
云千忆被他牵起,跟着向爹娘告退,
“那我先送甜甜,爹,娘,云娇怜,明日见。”
走在下雪的路上,前面的小厮举着灯笼,云缪文撑起伞,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
“你今日不高兴吗?为什么看起来,如此安静?”
“有吗?哥哥。”
云千忆拉开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距离,也许云缪文不会发现,但这代表着,她已经可以很好地压抑对哥哥的眷念,
“云娇怜刚来,爹娘自然对她上心,你不要在意,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知道的呀,我不介意,”
她摇了摇头,斗篷上抖落轻飘飘的雪花,
“她来这里,我很高兴,哥哥,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云娇怜……妹妹是一个比我更出众的人。”
她不介意,不如说,云娇怜让她知道了,原来爱意是这么浅薄的东西,说不爱,就不爱了,尽管她付出的代价那样痛苦,
“好了,很晚了,哥哥也去歇息吧。”
她要好好休息了,这样才能竖起更坚硬的壁垒面对三日后的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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