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郎靖风也一样,我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瓜葛。”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等警察还我清白和郎靖风领了离婚证后,我就离开海城。”她没打算告诉林谨容她要去哪里。郎子怀想到怀孕的姐姐这才点头,将购物袋交给林谨容的助理。白阮阮伤口缝了六针,和郎靖风一样今晚必须留院观察。她换了病号服从单人病房洗手间出来时,林谨容还没走,脱了西装靠坐在沙发上打电话许是病房内暖气温度太...
郎子怀想到怀孕的姐姐这才点头,将购物袋交给林谨容的助理。
白阮阮伤口缝了六针,和郎靖风一样今晚必须留院观察。
她换了病号服从单人病房洗手间出来时,林谨容还没走,脱了西装靠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许是病房内暖气温度太高,他单手解开灰色衬衫纽扣,袖子随意挽高几番露出小臂,棱骨分明的手腕上是枚深咖色真皮腕表。
白光瞥见头上缠着纱布的白阮阮出来,林谨容对电话那头说了句“下星期一回去”就挂了电话。
他幽深视线落在白阮阮下颚青紫伤痕上:“过来坐。”
闻言白阮阮拉了把椅子,隔着茶几在林谨容对面坐下。
区别于对待郎靖风他们的漠然疏离,林谨容对白阮阮的态度算得上温和:“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郎靖风推了我一把,撞假山上了……”
“我说的不是头上的伤。”林谨容打断她的话。
送走阮轻画正要回病房的郎靖风听到林谨容的声音,退了一步,透过虚掩的门缝朝里面看去。
白阮阮表情漠然,语气平缓,像在说别人的事般:“白宝栋到了结婚的年纪,白家人想让我给白宝栋买房买车出彩礼,所以在学校门口打了起来。”
白阮阮没说谎,只是事情没说完。
白家人来海城不但想找白阮阮,还想找白阮阮和白宝栋的生母林谨桦。
找不到林谨桦,又见白阮阮一个女孩竟然没去打工赚钱还在读大学,白家人气的不行。
白家旺仗着是白阮阮生物学父亲,胡搅蛮缠在校长办公室撒泼,要学校把学费退给他们家。
眼见从白阮阮这里拿不到钱,白家旺又想以亲爹的身份把白阮阮带回白家村卖个好价钱,给白宝栋当彩礼娶媳妇。
她就是那个时候和白家人厮打起来的。
看着白阮阮下颚和脖子上的伤,林谨容搭在膝盖上的手摩挲着。
白阮阮不愿细说,他也未追问,只放下交叠的双腿,身体前倾,认真望着她:“我八年前说过的话还作数,如果你愿意放下郎靖风,我可以安排你出国。”
她抬头对上男人仿佛能看进人心底的平静目光,搁在膝盖上的手收紧又缓缓松开。
“我知道郎家伯父伯母当初把我接来海城扶养,是为了林家注资和长期帮扶,八年前你来找我,应该是郎家不希望唯一的儿子和我在一起又不能明面上阻止,所以求到了林家跟前,你们那是想送我出国断了我和郎靖风的联系。”
她眉头皱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不解:“可现在,郎靖风忘了我且另有所爱,现在送我出国对你们似乎没有什么益处。”
“你很聪明。”林谨容循循善诱,想劝动白阮阮,“但除了是否有益之外,你和林家还有血缘关系。”
林家二字,让白阮阮神经陡然绷紧。
她斩钉截铁道:“我和林家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存在是她在地狱生不如死的证据,她、林家和我,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要再有接触。”
“你现在的处境,可以说麻烦缠身且孤立无援,即便这样……也不愿接受林家帮助?”
林谨容不紧不慢的醇厚嗓音,让白阮阮短暂失控的情绪平静下来。
“能从白家村出来,可以读书上学,我很感激林家和郎家,即便是出于血缘关系林家为我做的也够多了,我不想再欠林家的。”
林谨容记得初见白阮阮时,她亲生外祖父外祖母说,这孩子生性冷漠。
可他明白白阮阮,她的冷漠是因为她的高道德和善良,还有对生母沉甸甸的爱。
她克制对亲情的渴望,把自己变成孤儿,为了让林家安心……让林家良心上能过得去,选择留在郎家生活。
白阮阮比他更符合林家的期待,能真正做到克己复礼。
林谨容推了推眼镜,从容开口:“商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和海城郎家小少爷的事,消息难免会传到京都林家人的耳中。”
“和郎靖风也一样,我不会再和他有什么瓜葛。”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等警察还我清白和郎靖风领了离婚证后,我就离开海城。”
她没打算告诉林谨容她要去哪里。
“不会和郎靖风再有瓜葛?”林谨容硬朗的眼廓深邃,似是不信,缓缓靠在沙发上,“当年,你也是这样坐在我对面,笃定地告诉我……郎靖风比你的命还重要。”
“现在不是了。”她声音利落,没有迟疑。
林谨容眼尾微动,不露声色注视对面表情坦然的女孩,唇挑弧度几不可察。
双手抄兜立在门口的郎靖风闻言,眉头一紧,抬腿就走。
白阮阮最好是真的下定决心和他再无瓜葛,别等到真领离婚证时又推三阻四。
回到病房,郎靖风气闷躺下……
半梦半醒间,脑海里是被夕阳染成茶渍色的墙面,好闻的栀子味,和盛放蔷薇花中带着笑意的艳丽面庞。
他猛然惊醒,无法控制因悸动而激烈的心跳,捂着心口起身,额头上全是细汗。
他和白阮阮的过去,白阮阮和他讲述过,最初白阮阮醒来时朋友们也和他絮叨过,只是他不愿意听。
因为对他来说,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未来只想同轻画在一起。
他拧开水瓶,一口气喝了大半,强迫自己平复心情。
【等警方还我清白,你公开向我道歉后,就把离婚证领了吧。】
想起白阮阮在包间里说的话,郎靖风捏了捏眉心。
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再等,不想和白阮阮有任何牵扯。
第二天一早,郎靖风准备去隔壁病房找白阮阮谈领离婚证和公开道歉的事情,刚到门口雷鸣岳的声音便从病房内传来。
“珠珠是从小和你玩儿大的朋友,你忍心看她留下案底吗?再说她也是因为支持你和靖风在一起,才给靖风的酒里下了药,她是为了给你和靖风创造机会!为了你好!否则她为什么要做这种对她没有半点好处的事情?”
白阮阮听到雷鸣岳的话,满脸不可思议,脑子嗡嗡直响:“一句为我好就可以做这种下作的事?就可以不告诉我一声随意插手我的人生?把我的人生搅得一团糟?我倒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雷鸣岳自觉理亏,低声说:“她说怕告诉你,你会不赞同,所以就自己做了!当时靖风已经计划着在生日时向轻画求婚,她替你着急想最后再帮你一把!”
“她也没想到靖风会做的这么绝,直接把你的照片贴在你们大学。原本昨天晚上明珠是要和靖风解释这件事的,只是没想到你们俩最后都进了医院。”雷鸣岳的声音里带着疲惫,“阮阮,你看能不能这样,你撤案,我和明珠去向靖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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