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管走到近前,低声道:“老爷,她借着要热水,趁机打听老夫人的生辰八字,说是要给老夫人点长明灯。”“哼!”余道之的手握成拳头,眼中渐渐露出凶光。从正堂出来,姜戎锦撑着伞若有所思。余道之几次三番不让她把话说下去,可见那段往事他根本不想承认。不想承认的原因是什么?是心虚了,还是为了他堂堂余内阁的脸面?姜戎锦看了眼前走在前面的余总管,又扭头看看身后跟...
从正堂出来,姜戎锦撑着伞若有所思。
余道之几次三番不让她把话说下去,可见那段往事他根本不想承认。
不想承认的原因是什么?
是心虚了,还是为了他堂堂余内阁的脸面?
姜戎锦看了眼前走在前面的余总管,又扭头看看身后跟着的两个护院。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思忖间,已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
余总管朝院子扬了扬下巴,“就这里了,请吧!”
“慢着。”
余总管半眯起眼睛看着姜戎锦,脸上一副“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相”的表情。
“不识相”的人掀起眼皮,半点没有眼力劲儿道:“我要热水。”
余总管:“……”
余总管朝护院递了个眼色,随即又把另一个护院叫到跟前,低声交待几句后匆匆离开。
姜戎锦在院里略站了一会,便径直走进屋里。
屋里没有点灯,她也懒得去点,找一把最近的椅子坐下,盯着地上的青石砖,满腹心事。
余道之这人能做到内阁大臣,心机和手段都不会简单。
留给她的,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下一步,自己要怎么办?
寂静中,月光在屋里静流泻开来,苍青色的身影一动不动,单薄而孤独。
“姑娘,热水来了。”
两个婆子抬着热水走进院子,见屋里黑漆漆的,扯着嗓门先喊了一声。
姜戎锦像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了一般,猛地坐了起来。
“姑娘怎么不点灯?热水放哪里?”
“随便。”
姜戎锦走到桌前把灯点亮,低头从包袱里掏出五两银子。
两个婆子放下热水,看到姜戎锦手里的银子,眼睛倏地亮了。
姜戎锦把银子塞到其中一人手上,“天冷,两位妈妈打些热酒喝。”
那人忙赔笑道:“那可多谢姑娘了。”
另一人也笑:“姑娘看看还缺什么,少什么,都可以和我们说。”
“不必。”
姜戎锦停顿一下,“我就打听件事……”
……
书房里。
余道之坐在太师椅子里,老僧入定似的。
余总管推门进来,“老爷。”
余道之回神:“安顿好了?”
“好了。”
余总管走到近前,低声道:“老爷,她借着要热水,趁机打听老夫人的生辰八字,说是要给老夫人点长明灯。”
“哼!”
余道之的手握成拳头,眼中渐渐露出凶光。
余总管能做到心腹这个位置,最会的便是揣摩主子的心思,“老爷,要不要小的……”
“暂时不必。”
余道之截断他的话。
“那个院子多放点人,明日一早,你亲自带人送她出城,等确定她出城后,你再回来。”
“是!”
余道之疲倦地摆摆手,“去跟夫人说今日我歇在书房。”
“是!”
“慢着!”
余道之神色一肃:“这件事情,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后果是什么……”
余总管扑通跪下。
“那姑娘一派胡言乱语,老奴早不记得她说了什么,请老爷放一万个心。”
余道之端起茶盅,喝了口茶,悠悠道:
“老余啊,我自是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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