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喃刚进去,就被叫住:“路主任,这个病人的手术方案过了,手术时间也安排好了。”“不过你可能需要去找下陈主任,你们合作操刀,成功率会高很多。”路知喃霎时僵在原地。众人探究的目光如针一般,密密麻麻扎在背上。“路主任,真的假的?你和陈主任在一起过?”路知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从陈景聿回来后,就对从前的事闭口不提。见她一直不说话,同事只能向陈景聿...
路知喃霎时僵在原地。
众人探究的目光如针一般,密密麻麻扎在背上。
“路主任,真的假的?你和陈主任在一起过?”
路知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从陈景聿回来后,就对从前的事闭口不提。
见她一直不说话,同事只能向陈景聿求证:“陈主任这是真的吗?”
路知喃也看向陈景聿,垂在身侧的双手紧张的攥成拳。
陈景聿没看她,拉着苏晓雪在旁边坐下,才没有温度地启唇:“都过去了。”
同事们都看出他不愿提及此事,也都纷纷打着哈哈一笑带过。
苏晓雪也跟着他们聊起了别的。
场子又重新热了起来。
路知喃孤零零站在一旁,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还好张笑笑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顺着力道坐了回去。
这一顿饭吃得实在漫长,路知喃食不知味地强撑到了散场。
终于回到家,她将自己重重扔到沙发上。
望着天花板,路知喃脑海中闪过陈景聿那双冷漠的眼,唇舌发苦。
她慢慢坐起身,从沙发底拖出陈景聿寄来的纸箱,一件件的翻看着。
往事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可这些铭记于心的东西,却在这六年的分离中逐渐褪色,陈景聿温柔的模样也开始模糊……
她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捂着脸,泪水和微弱的呜咽声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一夜难眠。
第二天,路知喃又藏起了所有的脆弱,崩溃,继续工作,生活。
可从那晚聚餐过后,路知喃总觉得同事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每当她去问,他们就会一哄而散。
直到这天,她站在女厕隔间里,将外面的闲言碎语听了个正着。
“我找人打听过了,据说路知喃从大学时就缠着陈主任,陈主任一直拒绝都没用,到现在还没放弃。”
“可陈主任现在都快结婚了,她这不是小三行为吗?”
……
听着这些,路知喃脑子轰然炸响。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议论声终于停歇了下来。
路知喃这才从隔间走出,看着空荡的洗手间,只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浑噩的回到办公室。
路知喃刚进去,就被叫住:“路主任,这个病人的手术方案过了,手术时间也安排好了。”
“不过你可能需要去找下陈主任,你们合作操刀,成功率会高很多。”
时隔几分钟,再度听到陈景聿的名字,路知喃心里五味杂陈。
她垂眸看着手里的手术方案。
这是一个肿瘤患者,因为瘤体巨大,常规的手术方式成功率很小,而陈景聿在国外时曾亲自操刀过好几例这类患者。
路知喃只犹豫了一瞬,就转身走向陈景聿的办公室。
人命关天。
不能因为他们私下里的事情,影响甚至错过病人生的希望。
路知喃一路来到办公室门口,正想敲门时,就听到里面有交谈声。
“我这刚来你们医院,就听到小护士在议论你和路知喃,说她说得可难听了。”
这声音很熟悉,好像是陈景聿的大学室友林升杨。
路知喃想着,就听见陈景聿淡淡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林升杨的声音又响起来:“那你为什么不解释啊?”
为什么?
路知喃想到自己之前找陈景聿想解释六年前的误会时,他那不以为意的态度。
她深吸了口气,压下苦涩,也想清楚了些事。
不管之后如何,还是再找个机会把一切说明白。
有了决定,路知喃觉得心里积压的情绪都消解了不少。
她抬手准备敲门。
却听见林升杨的声音再次响起:“再说,当年的真相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路知喃的心里像被投了一颗巨石,砸得她胸口生疼。
她原以为自己和陈景聿之间是因为误会才闹僵到这种地步,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路知喃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抬起发麻的手,一把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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