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吃痛,当即松开了她。薛离儿如获大赦,转身就往外跑。秦管家在后面骂骂咧咧,扬言抓到她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薛离儿害怕极了,一转身,忽然撞到一堵肉墙。薛离儿有些害怕。此刻,她正跪云轩房的地板上,光滑平整的地板干净地如同一面镜子,她甚至能看清自己的倒影。裤子有些短,露出一截纤细瘦弱的小腿,地板很硬,硌得她膝盖骨生疼。她跪了很久,屏风后的男人一直没让她起...
薛离儿有些害怕。
此刻,她正跪云轩房的地板上,光滑平整的地板干净地如同一面镜子,她甚至能看清自己的倒影。
裤子有些短,露出一截纤细瘦弱的小腿,地板很硬,硌得她膝盖骨生疼。
她跪了很久,屏风后的男人一直没让她起来,她便一直跪着。
门被推开,玄武从外面进来,路过薛离儿身边时,淡淡瞥了她一眼,眼神十分古怪。
他径直朝屏风后走去,不知在凌彦邢耳边说了些什么。
片刻,玄武又出了门,屏风后的男人也终于站起身。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步伐沉稳而有节奏,薛离儿不敢抬头,直至面前出现一双绣着祥云的男靴。
“嬷嬷可曾教过你规矩?”
再次听见凌彦邢的声音,薛离儿打了个寒颤,她点了点头,回道:“教过的。”
凌彦邢道:“看来是凌嬷嬷失职,她竟没教你,与主子说话时,要抬头!”
闻言,薛离儿这才胆怯地抬起头。
可他浑身自带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普通人尚且难以承受,更何况是此刻的薛离儿。
仅与他对视一眼,薛离儿便迅速垂下眼,不敢再去看他,语气却是十分恭敬:“是小的记性不好,不关凌嬷嬷的事。”
凌彦邢站在薛离儿面前,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她身上。
瘦小的身躯微微颤抖,麻布鞋裹着的小脚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脚踝,一身旧衣洗得泛黄发白,与他华而不奢的房间格格不入。
他蹙眉。
侯府给下人发放的月钱不低,饶是最低等的下人,一个月也有半两银子,到了年终还会额外发放三个月的补偿。
别的丫鬟在发放月钱时都知道给自己添补新衣和首饰,再不济的也会买两盒胭脂。
反观她,一身粗布麻衣,竟也舍不得给自己买身好点的衣服?
穿得如此朴素,倒衬得是侯府薄待了她!
不过,旧衣虽旧,却不是褴褛落魄。盘扣扣得严丝合缝,倒也显得几分干净整齐。
目光上移,落在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那晚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凌彦邢有一瞬的失神。
半晌,凌彦邢问道:“入侯府几年了?”
薛离儿回道:“三年”
她记得,哥哥是三年前入府的,两年前哥哥去世,她便代替哥哥入了侯府,算下来,可不就是三年!
凌彦邢疑心重,薛离儿不敢胡乱回答。
可接下来的话,却叫薛离儿措手不及。
“本王听说,你还有个妹妹,叫薛离儿?”
薛离儿愣住,额上渗出一层细汗。
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却还是强装镇定地回道:“是有个妹妹,叫薛离儿,三年前不幸被山洪夺去了生命。”
凌彦邢道:“听说,她与你是孪生兄妹?”
原本苍白的面色又白了几分,薛离儿双手紧紧攥紧了衣袖。
“是的,王爷说的没错。”
薛离儿很想跟他说实话。
毕竟一个谎言,需要成百上千个谎言去圆,况且这两年因为隐瞒身份,她也吃了不少苦头。
可是,倘若她说了实话,王爷真的可以饶恕她吗?
薛离儿不敢赌。
她怕死,也惜命,活着比一切都重要。
她只盼着五年时间快些过去,到时,她便能平安离开侯府。
凌彦邢的目光一刻也未从薛离儿身上离开。
方才提到这个名字时,薛离儿的反应他都看在眼里。
果然,他猜得没错,眼前这人根本不是薛双,而是薛离儿!
薄唇勾了勾,难为她潜伏在侯府这么久,竟叫他没发现她。
凌彦邢几乎可以肯定,她潜伏在他身边定然是有目的。
不折手段爬上他的床,这世上除了三皇子的手笔,恐怕也没谁了!
凌彦邢双眸微眯,难为他费心,竟找来这么个尤物。
“你可认得三皇子?”冷漠的声音再度响起,凌彦邢看向她的眼神唯有冰冷与审视。
薛离儿摇了摇头,她一个最低等的下人,怎会认得什么皇子。
凌彦邢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他给过她机会,倘若她坦白从宽,或许他还能既往不咎。
偏偏这人满嘴谎话,没一句是真的。
既如此,他也该回敬三皇子一份大礼!
“去找秦管家要几套衣服,明日随本王出府。”
薛离儿疑惑地抬头,由于是背光而立,他的面色隐于阴影,薛离儿一时看不出他的喜怒,只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见薛离儿迟迟不动,凌彦邢侧目,语气骤然变冷:“现在,你可以滚了。”
侯府的库房是由秦管家打理。
府中大小事务开销都需经过秦管家的同意。
丫鬟们每年可以领两套应季的衣服,再多领便要自己另外掏五十文铜板。
薛离儿身上的衣服已经很陈旧了,是哥哥入府时秦管家发放的,后面两年薛离儿去领了一次,秦管家仗着薛离儿在府中无依无靠,便中饱私囊,非要她额外付五十文铜板才给她发放衣服。
不仅如此,秦管家还总是趁着没人摸她的手,掐她的腰,喜欢亲昵的喊她双双。
外人面前,秦管家和蔼可亲,私底下却是个衣冠禽兽。
薛离儿很讨厌秦管家,每次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更舍不得自己的钱,后面便再也没去领过衣服。
想起明日要随凌彦邢出府,薛离儿就犯难。
她不能穿得太寒酸,不然就是丢了侯府的脸面。
最终,薛离儿从床板下翻出木匣子,取了五十文铜钱,还是决定往库房跑一趟。
秦管家一看见薛离儿就两眼放光。
打从第一次见到薛离儿,秦管家就觉得这人长得水灵,虽是个男儿身,可那清丽的容貌丝毫不输女子。
秦管家三十几岁的人了,一直也没娶妻,久而久之,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色心,一看见薛离儿就忍不住想要调戏调戏。
“秦管家,我来领两套衣服。”薛离儿把铜钱摊在秦管家面前,自己往后站得远远的。
“五十文铜钱,你数数。”
秦管家一双厉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发现,许久不见,薛离儿的模样长得更好看了,目光溜到她平坦的胸部,秦管家心中觉得惋惜。
只是可惜,怎就是个男儿身。
秦管家一边数着桌上的铜钱,一边饶有意味地看着薛离儿。
薛离儿被他的眼神盯得寒毛直竖,她只想赶紧领了衣服离开这里。
秦管家却将面前的铜钱往前推了推。
“双双啊,这钱不够啊。”
薛离儿没想到秦管家会坐地起价,当即急道:“怎么不够了?今年我还没领过衣服呢,你额外收我五十文钱也就罢了,怎如今还涨价了?”
秦主管笑道:“双双啊,不瞒你说,现在布料涨价了,侯府的丫鬟奴才也多了,我身为侯府管家,就得为侯府缩减开支啊。”
“你……”薛离儿气极,却也无可奈何。
秦主管是侯府主母亲自提拔上来的人,说起来,还是主母外戚的连襟,薛离儿得罪不起。
当初她也给凌嬷嬷反映过,可凌嬷嬷只劝她息事宁人,莫要得罪他。
薛离儿本就无依无靠,每每受了委屈,她都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见薛离儿无可奈何,秦管家心中得意。
一个小小的小厮还不是任他拿捏。
见院中无人,秦主管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如这样,你随我去库房里面,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薛离儿警惕说道:“什么交易?”
秦管家笑得一脸猥琐:“你可听过,历朝历代,也有很多君王有龙阳之好?”
薛离儿被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不……不了,我还有事,想先回去了。”薛离儿预感不妙,转身就逃。
秦管家咽了咽口水,当即上前拽住薛离儿的手臂,将她往库房里面拖。
“双双啊,我喜欢你很久了,也想尝尝那种滋味,不如,咱们试试吧?”
薛离儿拼命挣扎,却敌不过秦管家力气大。
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挣扎一边喊道:“秦管家,你别这样,是王爷让我过来领衣服的,你若敢对我无礼,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秦管家笑得更加得意:“你一个洒扫院子的,王爷怎么可能会在乎你,你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往后每季的衣服,管家都给你最好的。”
“不,我不要衣服了,你放开我!”眼看着就要被他拉入库房,薛离儿一时情急,一口咬在秦管家手臂。
秦管家吃痛,当即松开了她。
薛离儿如获大赦,转身就往外跑。
秦管家在后面骂骂咧咧,扬言抓到她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薛离儿害怕极了,一转身,忽然撞到一堵肉墙。
熟悉的冷檀香扑面而来,薛离儿一抬眸,就看见一双清冷的眸子,正定定地盯着她。
不知怎的,薛离儿觉得有些委屈,一时没忍住,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王爷……”
凌彦邢垂眸看着莽莽撞撞闯入他怀里,此刻正撅着嘴,要哭不哭的人儿,一股异样的情愫在心口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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