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象征皇权的玉玺,他也让她拿去当做玩物。
姜治拽着我的肩膀,丝毫不容我反抗。
“臣妾没有……”我想要解释。
姜治狠狠甩我一巴掌,“还说你没有?你这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毒妇,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在他眼中,我竟是这般十恶不赦,活该千刀万剐。
可起初我与姜治,也是恩爱过的。
十八岁那年,我还是大林山下的捕蛇孤女。
那时,姜治刚陷入皇权斗争被杀手追杀,身中毒刀。
我意外遇见他,用蛇毒帮他以毒攻毒。
姜治在大林山三个月,是我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他看我的眼神也逐渐从警惕变得温柔。
姜治离开之前叫我,等他。
我本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无论是从穿着还是气度,我都看得出来,姜治不是普通人。
没有一家大户公子会真正钟情于一个捕蛇女的。
可我没想到,姜治为娶我被皇帝打得下不来床,更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时至今日,我仍记得那个雪夜,少年脸色苍白,托着病体请来打铁花的师傅。
“迦南,你看到了吗?你在我心中,犹如这铁花一样好看!”
“我欢喜你,从第一眼瞧见你时,我一颗心已交给你。”
“我向你坦白身份,我从前是大景六皇子。你若愿意,以后我是你的夫君姜治,只要你不嫌弃我被皇室除名,只能与你在大林山生活……”
原来姜治他也曾爱我入骨,为我放弃一切啊。
见我失神沉默,姜治又一巴掌甩下来。
“怎么?又开始装柔弱了?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吗?”
我额头撞在桌角,鲜血淋漓,刚生产不久的下体,更一阵热流涌出。
“陛下,姐姐想来是失去孩儿心中悲伤,肯定不是故意说臣妾坏话的,又何必这般惩罚她呢?叫人看了心疼。”
一道娇媚柔弱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身着华服满头珠翠的沈妙妙进门。
“妙妙!你还是太善良了!她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贱奴,哪配你叫她姐姐。”姜治神色厌恶地望着我。
我捂着血流如注的额头,身上是打着补丁的旧衣服。
是啊,我与她天差地别,怎么配相提并论?
“贱奴,既然皇贵妃来了,那你跪下道歉吧。”
姜治一个眼神,两名健妇上前压弯我的背脊。
我额头被撞得咚咚作响,他才勉强满意。
“太后罚妙妙跪在冷宫外赎罪。妙妙身子娇贵,从没吃过苦!你不一样,你是乡野长大,粗鄙不堪。”
“你替妙妙罚跪,是你的福气,知道吗?”
心头的疼痛已让我麻木。
我苦涩一笑,“贱奴明白,只求陛下能准许我收敛孩儿尸骨……”
话未完,姜治一脚踹在我的心口。
“晦气!谁让你在妙妙面前说这种事的?明知道妙妙听不得这些,你还说!你这妒妇真是恶毒!”
沈妙妙捂着心口,梨花带雨地倚在姜治怀中。
“姐姐……妙妙没有得罪过你,妙妙甚至想要求陛下一个恩典,放姐姐出冷宫!姐姐莫要怪罪妹妹抢走陛下宠爱!妹妹素有心疾经不得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