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势让冷廷烨脸色难看至极。他盯着沈蔚之片刻,甩下一句“不可理喻”后,大步离开。手背烫伤还在泛着密密麻麻的刺痛。眼见滚烫的茶水就要翻倒在夏芷凝手上,沈蔚之手便迅速往前一伸。茶杯掉地,沈蔚之手上通红一片。分明伤的是她,哭得惊慌失措却是夏芷凝:“嫂嫂!没事吧?是我手误了,这可怎么办是好?”沈蔚之还没开口。冷廷烨已经挡...
眼见滚烫的茶水就要翻倒在夏芷凝手上,沈蔚之手便迅速往前一伸。
茶杯掉地,沈蔚之手上通红一片。
分明伤的是她,哭得惊慌失措却是夏芷凝:“嫂嫂!没事吧?是我手误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沈蔚之还没开口。
冷廷烨已经挡在夏芷凝面前,沉眸定定看过来:“芷凝不是故意的,还请嫂嫂莫责怪于她。”
被滚水烫自没有被火烧痛,却也钻心。
沈蔚之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对面的夏芷凝。
前世十年,如今她才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女人。
所有人都注视着沈蔚之,此时她怕是拧一下眉,都要落上一个小肚鸡肠的名声。
于是,沈蔚之一边伸手展示手上的红处,一边温声道:“只是烫伤罢了,夏姑娘肯定不是故意的
这下,众人诡异的视线看向了夏芷凝。
夏芷凝眼泪一顿,只得柔柔欠身:“多谢嫂嫂大度。”
回到恭国府。
沈蔚之自己在屋里上药时,冷廷烨推门而入,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递给她。
“用这药涂抹,明日应当就会无碍。”
沈蔚之愣了一下,才接过:“多谢世子。”
这称呼让冷廷烨不觉眸色微沉。
室内安静下来,平日都是沈蔚之主动找话题,现在她沉默了,冷廷烨一时竟不知该怎么相处。
于是只能起身到书桌翻书。
忽然,他看见了沈蔚之夹在书本中的玉佩画像。
冷廷烨登时眉头一皱:“你怎么有这个?”
“你见过?”沈蔚之心中却是咯噔一下。
前世,冷廷烨是在女儿死后才第一次见这玉佩……
可紧接着。
她听见冷廷烨回答:“这是我送给芷凝的。”
霎那间,如雷轰顶!
沈蔚之手中的药瓶直接掉落在地!
满耳的嗡鸣中,她想起冷廷烨前世的话:“仅仅一块玉佩,或许是哪位过路人掉的,你何必执拗不放?”
那般理所应当,那般轻飘飘!
难怪他不肯彻查,难怪他劝她放下,难怪他无动于衷!
原来根本就是在包庇夏芷凝!
沈蔚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指甲陷进肉里,她死死盯着冷廷烨,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滚。”
冷廷烨一怔,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我让你滚!滚出去!”
沈蔚之情绪激动,当场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狠狠砸了过去。
茶杯砸在冷廷烨的身上。
冷廷烨脸色瞬间冰冷:“你疯了是吗?”
“冷世子若是看不惯,那便驱我出府便是了!”
沈蔚之语气异常强硬。
那架势让冷廷烨脸色难看至极。
他盯着沈蔚之片刻,甩下一句“不可理喻”后,大步离开。
手背烫伤还在泛着密密麻麻的刺痛。
沈蔚之死死攥紧桌布。
她想起女儿去世前还在甜甜同自己撒娇:“娘亲,柔儿最乖了,柔儿是大姐姐!”
又想起,女儿的尸首被泡得面目全非!
心口痛得好似要裂开。
翌日早晨。
沈蔚之刚到膳厅,老夫人张口便是问责:“你昨夜将廷烨赶出了府?可有此事?”
“……是。”沈蔚之一怔。
老夫人神色发冷:“你做得什么傻事!嫁入府已有三月,肚子本就迟迟未有动静,如今廷烨跟夏芷凝已经定亲,日后定然分身乏术,你不趁着这个机会与他多亲近,我们恭国府还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有后嗣?”
一字一句,如冰似铁。
戳进沈蔚之的心头。
往日温情被瞬间撕去伪装,在老夫人眼里,她沈蔚之只是用来延续香火的工具!
沈蔚之喉间似被堵塞,一字都说不出来。
老夫人冷冷撂下筷子。
“给我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下午我会喊廷烨过来一趟,你务必要留他过夜。”
沈蔚之回房时,腿都跪麻了。
看见冷廷烨坐在屋里,扶着沈蔚之的婢女识趣地退出房间,关上门。
屋里只剩两人,气氛沉默僵持。
默了许久。
却见冷廷烨冷着脸将一块玉佩递过来。
“若你昨日是为这玉佩动怒,我同样送你一块,只是花纹不相似罢了。”
沈蔚之怔愣一瞬。
……原来他以为她在因玉佩争宠。
沈蔚之心底升起嘲意,冷冷开口:“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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