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目不斜视,杵着凤雕拐杖,声厉言苛道,「瑶芩……你既然把阮仪的手划破,今日哀家就把你的手划破。」我有些懵,「太后如出此言?表姐的手不是我划破的。」我以为那天我同卫泯说的很明白,他是刑部侍郎,断案无数,定然能明朝秋毫,可怎么事情又传到了太后这??还如此笃定?太后冷眉横竖,「要不是阮仪丫头告诉我这伤痕是你站在她身后逮着她的手划,哀家还不知道你如此老谋神算。」我浑身的力气仿若被抽干,整个人摇摇欲坠,这是我那天向卫泯分析的,我说,伤口尾端朝向表姐,要么她自己划的,要么有人站在她身后,呵呵……他竟把这话告诉阮仪!那些小姐畏惧强权,怕与阮仪对峙,我可不畏惧。我和卫泯一起去了阮府,路上,我一言不发,只看着卫泯。卫泯时不时回头,见我不语,便又转过去。我这样一直看,他多少有点不自在。最后,忍不住轻呢,「公主……」我唇角...
那些小姐畏惧强权,怕与阮仪对峙,我可不畏惧。
我和卫泯一起去了阮府,路上,我一言不发,只看着卫泯。
卫泯时不时回头,见我不语,便又转过去。
我这样一直看,他多少有点不自在。
最后,忍不住轻呢,「公主……」
我唇角扬着,眉眼弯着,不理他……
阮仪似乎没想到我来,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先是一愣,而后蹙眉,「你来做什么?」连称呼都变了。
我笑,「卫大人说我伤了表姐的手,我来看看我怎么伤的。」
阮仪的手确实伤了,有一道横口子,被包的严实,她拆开后,血肉模糊,见到我,愈发小心,「我那日气不过给了公主一巴掌,公主便用簪子划开我的手,说任何人都不允许和你夺卫大人,可卫大人是我未婚夫啊……」
她杏眸含泪,唇瓣抖动,娇艳欲滴,似是受了莫大委屈,我一把捏住她的手,她大声惊呼。
我又笑了,「表姐说的可真是可怜呢,可惜了,本宫如果伤害你,便要先挖了你的心,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本宫那日确实被你打了一巴掌,可本宫未伤害你啊,表姐为了让卫大人厌恶本宫,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突然有些反感这个女人,她心知肚明,我要解释的是卫泯,我甩手便走,我没带随从,卫泯定会送我。
不稍一会,他便出来了。
我与他一同回宫,我神色凌冽,不苟言笑,卫泯看着我。
晌久,我问他,「……你看清楚了没有?」
卫泯点头,「看清楚了。」
我,「看清楚什么了?」
卫泯,「她的伤口。」
我,「还算卫大人识趣,那么卫大人就该知道表姐何等拙劣,我站在表姐对面,我若划伤表姐,伤口尾端应该微微偏向我这边,但表姐伤口尾端微微偏向她自己,划的要么是表姐,要么站在她身后……」
卫泯点头,「确实如此。」
这一肯定把我即将脱口而出的斥责压了回去,他此时不是应该偏向表姐的吗?为何我三言两语解释他便信了。
两天后,这件事愈演愈烈。
我正卧榻小憩,外面便传来嘈杂声,其中,一句精神抖擞的『我倒要看看那个孽障怎么如此猖狂』震的我心头一耸,这是太后的声音。
我赶紧起来,了了间,几人已到,阮仪搀着太后坐下。
太后目不斜视,杵着凤雕拐杖,声厉言苛道,「瑶芩……你既然把阮仪的手划破,今日哀家就把你的手划破。」
我有些懵,「太后如出此言?表姐的手不是我划破的。」我以为那天我同卫泯说的很明白,他是刑部侍郎,断案无数,定然能明朝秋毫,可怎么事情又传到了太后这??还如此笃定?
太后冷眉横竖,「要不是阮仪丫头告诉我这伤痕是你站在她身后逮着她的手划,哀家还不知道你如此老谋神算。」
我浑身的力气仿若被抽干,整个人摇摇欲坠,这是我那天向卫泯分析的,我说,伤口尾端朝向表姐,要么她自己划的,要么有人站在她身后,呵呵……
他竟把这话告诉阮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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